-  1 "六四"34周年 异议人士被上岗被旅游

 
 

 

-   2 六四34周年特别报道:拾起火把,前行!

 

 

 

-   3 香港电影院叫停六四当晚包场放映 巧合还是蓄意?

 
 

-   4 读者广场 | 【我是怎么知道六四的】来信节选

 

 

 

-   5 "六四"难属坚持祭奠亲人 香港前支联会成员变通悼"六四"

 
 


1 "六四"34周年 异议人士被上岗被旅游

 

"六四"34周年前夕,中国多地实施禁止民间集会的严控措施。 北京异议人士查建国、六四伤残人士齐志勇被上岗; 独立媒体人高瑜被带到河南旅游;成都秋雨教会信徒被公安"维稳" ;贵州人权研讨会个别成员被监控。有人形容,今年"六四" 期间的维稳程度堪比中共二十大保安。

六四34周年临近,北京、湖南、四川、安徽、 湖北及贵州等地异议人士、人权组织或知名维权人士, 被警方上岗或者被强制旅游。据一位知情人士本周五(6月2日) 告诉本台,北京独立媒体人高瑜被公安带到河南洛阳旅游:“ 高大姐被旅游了,在河南”。

贵州一位日前接到公安警告,不得接受采访的异议人士告诉本台:“ 贵州人权研讨会的陈西、李任科、廖双元、 黄燕明以及张贾龙等人分别被警告、 上岗或带到贵阳郊区农家乐和度假村。国保像往年一样, 等到六四周年日结束后,才能回到贵阳家中。”

这位人士还说,两天前,北京异议人士查建国、何德普、江棋生, 六四伤残者齐志勇等至少十人被上岗, 八九学运参与者季风则被带到贵州省桐梓县旅游。

正在贵州家乡的季风对本台证实,他被旅游期间不得接受媒体采访: “所有的媒体采访我,现在都被我拒绝。因为跟我打了招呼, 不让我接受采访。我说我可不可以发照片,连照片都不能发。 江棋生没消息,电话打不通。这就像二十大期间,绝对不能发照片。 ”

合肥警方上门要带八九参与者沈良庆旅游

另一位八九学运参与者,安徽合肥异议人士沈良庆告诉本台, 当地公安已经通知他在六四周年日期间,须接受监控:“前几天, 合肥市公安局国保支队和包河分局国保大队找我谈过话, 说准备带我出去旅游,明天就要出去旅游。 他们肯定会要求这几天不能谈六四话题。再有, 我在旅游期间肯定是处在软禁状态。”

湖南株洲多位接到公安警告的异议人士告诉本台, 当局此次严控程度相当于中共二十大会议期间。其中一位陈先生说, 警察周五早上刚到过他家:“他(国保)刚上我家来, 才走了十分钟,因为六四这件事,说要来看守我,实施管控, 可能持续到6月6日,我对此也没办法。 我们这里不久前还拘留一个人叫陈思明,因为他在发推特( 六四图片)。可能会被刑事拘留,因为他已被拘留四到五次了。”

成都警方六四周年日与活跃人士"聚餐"

在四川成都,当地异议人士宋先生告诉本台,四川环保作家谭作人, 已被警方带走旅游,成都秋雨教会的多位活跃人士也被公安“ 打招呼”,在六四周年日当天,由警方安排“聚餐”。他说:“ 秋雨教会比较活跃的一些会友,这一、两天收到(国保)打招呼, 我也接到电话,6月4日那一天,要被(国保)约出去吃个饭。 谭作人每年六四都要被带出去旅游。”

除了异议人士被监控,维权人士也被当局纳入控制范围。 武汉维权人士周先生对本台说:“我们这些人虽然跟六四挂不上勾, 但是现在六四异议人士该旅游的被旅游了。 我们这些维权者也被国保当作所谓维稳的一部分。”

每年的六四周年日,中国警方都会控制异议人士。有舆论认为, 这是因为当局担心这些人士举行纪念活动或者发表相关言论, 而这些活动和言论都被认为是对当局的挑战和批评。此外, 中国政府一直试图掩盖、歪曲六四的真相, 并禁止公民自由地表达对该事件的看法。因此,在这个敏感时期, 警方会加强管控以维护政治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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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过去:如何打造六四时光机(戴忠仁/吴仁华/郑旭光)| 亚洲很想聊
#八九民运 和 #六四 屠杀34年, 中共一直用尽全力消灭这个民主运动的相关记忆和正当性, 将其当成“#动乱”诠释。当年亲历六四的参与者, 如何用自己的经历和努力,对抗中共庞大政权抹杀记忆的威力? 我们如何能保存并传递全面而准确的信息给下一代, 让他们在中国逐渐走向威权封闭的时刻, 了解前人曾经为中国大声呼吁民主和自由,却被残酷镇压的事件? 六四研究者
、台湾东吴大学访问学者 #吴仁华,用扎实的调查研究和史料,以一己之力保存六四的全貌。 八九民运领袖、独立时评人 #郑旭光 则描述中共如何以铺天盖地的清查、交代、和要求表态, 改写了六四的定义和性质,八九一代人为了生存只能假装抹去记忆, 或认同官方论述。但是新一代的年轻人生长在多元的社会中, 有不同选择,当遇见真相,有更多机会采取不同的行动。

 

 

2 六四34周年特别报道:拾起火把,前行!


今年的6月4日是1989年"六四"天安门屠杀34周年。 就在去年,中国当局严酷的防疫"清零"政策导致"白纸运动" 爆发,也标志着中国新一代人的精神觉醒。 那么这一代年轻人是怎样了解"六四"事件的?而“六四” 真相又对他们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今年5月,作者冰乐(笔名)在海外发表的小说《渴望》中, 写到了一个和“六四”事件有关的情节: “2011年6月4日, 是小女孩岳莹的8岁生日。那天, 自小学习京剧表演的她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一个密码被妈妈预设为“198964”的红色存钱罐。可是, 每当岳莹问起妈妈为什么要选择这串数字作存钱罐的密码时, 妈妈的脸上,总会浮现出那个小小的她所不曾见过的复杂神情……。 ”

"六四"密码

身为00后的作者冰乐告诉本台, 小说中这个情节实际源于她的自身经历: “真实的经历就是, 家里每每需要设个无关紧要的密码时, 因为小时候受到过耳濡目染的熏陶,我肯定就会用到这串数字。”

冰乐说,少年时代,爷爷书架上的那套由包尊信先生主编的《 走向未来丛书》就成了她的好朋友。16岁那年,她皈依基督教, 并首次从一位长辈那里听说了张伯笠牧师的名字(张伯笠是“六四” 时被官方通缉的21个学生之一,名列第17)。

一年多后的某天,妈妈忽然叫她去网上看一段视频。“‘孩子, 你听一听这个。这个叫张伯笠的牧师, 他讲的这些内容真的好有意思。他还是那个天安门学运的副总指挥。 ’我一听就来了兴趣。天安门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一个事? 我怎么都没在历史书上了解过? 而且终于听到这位风闻已久的张伯笠牧师了。”

透过那个未被屏蔽掉的信仰公众号,冰乐听到了“六四” 亲历者张伯笠牧师2001年在台湾的布道演讲。“ 我听到了那些后,我心中的很多疑虑就一下子解开了。那里, 我也听到了我熟悉的人名,比如说参与编写《走向未来丛书》 的严家祺先生。”

直到那时,尚未成年的冰乐才了解到, 原来有一段真实发生的事已经被她的祖国从历史书上生生地抹去了. .....。这也促使她后来撰写了小说《渴望》,并特别“ 以此献给1989年天安门广场上的那个共和国。”

贴了封条的历史书

在冰乐的小说中,那个设置了8964密码的存钱罐, 似乎象征着在中共多年来强力打压下,“六四”的历史被扭曲、 被尘封、被湮没。而对于想了解真相的人们,必须用心去寻找“ 密码”,才能打开那段被封闭的历史。不过现实中, 这密码很多时候就在人们身边,只需要有一颗好奇的心去发现。

成刚(化名)是一名在中国的国际学校高中生。据他介绍,在国内, 国际学校的历史教材都会被审查,有些城市甚至不允许学历史( AP,Alevel 或IB课程)。他所在的学校, 学生们的历史书一开学就被收了上去,一个月后才还给他们。

 “我们的书上被贴上了各种各样的封条。在好奇心的驱使下, 我和我的同学们小心翼翼地将书上的封条撕开。” 成刚描述说,“ 我在看关于中国的内容时看到了一张图片( 一个男人站在坦克前面阻挡坦克),我和我的同学十分震惊。 我们开始读书中的内容,我们发现, 原来我们一直被我们的政府蒙在鼓里, 我们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写到这样反人类、反人权的暴行。”

这之后,当成刚和同学在教室里聊到“六四” 内容并且手里还拿着撕开封条的书的时候,被走进来的老师看到了。 老师生气地把他和同学送去了校长室, 校方对他们施以处分并要求写检讨。

不过,这并没有阻止成刚对真相的渴望。最终, 他下载了VPN翻墙软件,并去看了英国广播公司(BBC) 和自由亚洲电台(RFA)的相关新闻纪录片,从而了解了“六四” 事件。他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他去了解历史的真相却要受到惩罚? 中国政府又为什么要掩盖事实?

目前,本台尚无法独立核实成刚所说的具体情况, 但根据中国官方网站和国内媒体报道, 中国政府近几年来对国际学校引进的境外教材管理审查日趋严格, 国务院及教育部都印发了相关通知。

审查员的失误

与成刚一样,来自广东的95后小明(化名)原本也对“六四” 一无所知,家里的长辈更从未提起过。由于住家离香港很近, 他们可以看到香港电视台的新闻,但一有敏感内容, 就会被当局用公益广告覆盖掉。不过, 有一次还是让小明窥见了漏洞。

“每年五月份,因为那时立法会还没变天, 就有很多泛民主派去质询行政长官。然后,‘长毛’( 社民联的梁国雄)就问曾荫权,他说你怎么看‘六四’ 事件后的发展呢?他就把‘六四’事件那几个关键的字讲出来了。” 小明说,“曾荫权的回答就是回避嘛, 说这些年祖国的发展有目共睹。‘长毛’就问, 难道经济发展就可以忽视他们杀人吗?这个也播出来了。”

小明当晚便问父母,“六四”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只是模糊地告诉他,解放军有到天安门去“维持秩序”。 从那开始,小明便知道,如果当时没有审查员的失误, 他是不可能听到“六四”这个词的, 他的政治立场也不可能由此而彻底发生转变。

欲盖弥彰的谎言

三十四年来,虽然中国当局压制对“六四”事件的讨论, 并严厉封锁一切可以获得真相的渠道, 但是依然无法阻挡民众去了解这段历史。最近,在本台就“ 年轻人如何知道六四”这一话题征集的反馈中,记者发现, 人们得到相关信息的途径可谓五花八门。

其中多位中国的年轻人提到,去年6月3日晚,“带货一哥” 李佳琦在直播间展示坦克冰淇淋蛋糕被当局停播,引发网络热议。 由此,他们第一次知道了“六四”。

也有读者说,他是因为歌曲《皇后大道东》 在2019年夏天突然被消失, 而去看了外媒有关香港反修例风波的报道,并看到里面提到“六四” 事件,从而了解到这段历史真相。

还有一位00后读者提到,促使他主动搜索“六四”资料的原因, 是因为某天他在B站看游戏直播时,右上角“击杀信息” 忽然显示出“动力小子#8964”(开直播模式时, 对手昵称会自动变成角色名+四位数字),结果直播间马上被封, 让他感到很荒诞。

更有网友说,他上大学时, 有位国外教授的zoom视频讲座被安排在6月4日。 结果教授先是无法登录,然后又疯狂掉线, 最后全班都知道了背后原因。

前“六四”学运领袖周锋锁说,中共的这些做法正是“欲盖弥彰”: “如果人们都不关心了,或者都接受这个谎言了, 或者外界都遗忘了,那它的确不需要去堵了。现在, 就是因为还有人纪念,这个真相还是很活跃地存在, 所以他们很积极地封杀。但这个封杀本身,也会导致一些人的好奇。 ”

从"小粉红"到"反贼"的思想蜕变

了解“六四”真相带给很多年轻人巨大的思想冲击, 也让不少人从完全被洗脑的“小粉红” 迅速蜕变成为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正常人。中国的高中生邢铭镇( 化名) 就是其中之一。

自称“出生在一个四代红色的环境下”的邢铭镇在高中时学会翻墙, 并注册了一个推特账号:“那时我还是一个‘粉红’, 看见对中共不好的言论还会骂上去,维护中共, 直到一件又一件中共干过而我从不知道的恶事展现在我面前, 其中就包括‘六四’。那都是我们最顶尖的人才啊, 他们心中充满希望,他们自己就是希望。他们是否曾想过, 这个政权会对自己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面对真相,邢铭镇感到非常惭愧,这么晚才知道这样的悲剧。 他同时感叹,多年来知道真相的人却这么少:“学生们、 民众们年轻的生命、中国实现民主自由的希望等等,中共在‘六四’ 那一天通通毁掉了。没错,我已经完全转变为一个‘反贼’, 不仅是在网上看到的,而且我在现实生活遭遇许多, 虽然只有十几年,尤其是新冠三年,一次一次给我打击, 磨灭了我对中共的最后幻想。”

邢铭镇坦言,自己现在能做的唯有尽可能多地传播真相,将“六四” 讲述给同学或是比他更小的朋友们。

另一位就读外国语学校的何钧(化名)从初中开始就翻墙玩游戏, 顺带玩推特。他还记得,第一次使用推特正好是6月3日, 结果铺天盖地的争吵和“六四”内容扑面而来。由于自幼被洗脑, 何钧便自然地加入了“粉红”大军,开始和“目田”(网络语, 代替被屏蔽的敏感词“自由”)派网友展开了近一年的“战斗”。

“到后来,登上Youtube看了很多记录片,包括BBC的、 CNN的,还有一些华人Youtuber的讲解, 慢慢明白了这个好像不像之前理解的那样。 先不说学生在某种程度上有没有错, 这至少是一个威权政府对学生的镇压活动,其中是不理智的, 是残酷的。”

何钧说,他由此开始关注一些被消失的话题,也就是一些中共的“ 黑历史”。过去三年疫情,中国经济下行, 很多事情对他的影响也很大:“印象非常深刻的, 比如河南的村镇银行、上海封城,甚至去年反对动态清零的运动。 在日常中,我从一个完全是歌功颂德的‘小粉红’, 变成了一个一定程度上自认为有了思考能力的人。”

进入高中后,何钧遇到更多有相同认知的伙伴。 他们在英语角聊政治,在图书馆阅读思想家、哲学家们的书籍, 而校内墙上、厕所里甚至出现了纪念“六四”的痕迹。何钧说, 他帮助很多同学理性客观地认识了中国, 也见证了疫情期间大家的思想转变。 他对习近平的独裁专制感到痛心, 也为同学们对光明未来的信心所感动。

对于中国年轻人识破当局谎言、认知“六四”的过程,前“六四” 学运领袖周锋锁说:“在我看来,的确就是这种人性的良善、 寻求真理的自然力量是无法抹杀的,特别是在年轻人身上。”

“改变中国”网站主编曹雅学也指出:“这种制度性谎言、 政府行为的谎言,它制造起来很强大, 因为它拥有所有的权力和机器。但是它一旦不成功, 就非常容易让被骗的人、信息接收者—民众, 对它产生一个彻底的怀疑。”

"白纸运动"与"广场二代"

这些敢于冲破当局“六四”谎言的青年人, 在近年也自然投身到了捍卫基本自由与人权的抗争中。 2022年11月下旬, 乌鲁木齐一场大火引发中国多个城市爆发反对当局“清零”封控的“ 白纸运动”。海外许多中国留学生也勇敢站出来表达声援, 其中就有不少是深受“六四”精神感染的青年人,包括“广场二代” 。

身在美国的邬鹤鸣就是其中之一。他的父亲邬萍晖曾是“六四” 学运武汉地区的积极参与者,并为此入狱一年半。不过, 直到他长大后,父亲才告诉他当年发生的一切。

邬鹤鸣说:“我记得是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 他告诉我他在六四时候的遭遇。我觉得,我爸是个英雄。”

“白纸运动”中,邬鹤鸣义无反顾地参与了旧金山的声援集会。 他觉得从个人角度来说, 自己有这样一种责任:“这可能与我父亲有一定关系。 但哪怕在国外,没有我这样背景的年轻人, 看到国内的同仁们这样去抗争,在警察国家、 极权国家下依然冒着生命危险抗议, 我们在海外有一种免于恐惧的优势(Privilege), 看到国内的人都已经这么勇敢出来了,甚至有些人被抓了, 但我们在海外一点声音都没有,那真的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现在美国留学、同样是“广场二代”的艾晶晶(化名) 去年也在纽约主动参与了声援“白纸运动”的活动。 这其中既有家庭背景的原因,也和她自身经历有关。她说:“ 疫情时在国内,我也算是受迫害了吧。当时我也差点跟警察起冲突, 距离被逮走也没多远了。因为当时我真的是公开反抗了, 是在一个火车站的广场上。”

艾晶晶的父亲八九年“六四”时在北京上大学,也曾积极投身学运, 幸运的是他并未被抓捕。同时,全家人也都很“反共”, 所以她从很小就知道了“六四”。

艾晶晶坦承,“白纸运动”无论从规模上、 参与者的思想意识上和民众的支持度上都远不能和当年“六四” 相比,海外运动效果也很有限,但是她依然认为, 年轻人面对中共高压应该勇敢站出来,做自己该做的事:“ 既然已经不在中国了,我还怕什么呀! 如果在海外的人都不敢站出来的话,那真的没人敢说话了。”

"我们都是同一代人"

一位在日本的“白纸运动”参与者“一粒麦”(网名) 日前发推文说:“‘六四’在我们父辈的心里活着,就如同‘ 乌鲁木齐中路’在我们心中活着一样。他们的呼喊与挣扎, 就是我们的呼喊与挣扎;他们经历过的希望与丧失, 也就是我们经历的希望和丧失。”

被誉为“中国摇滚之父”的崔健曾说:“只要天安门上还挂着毛像, 我们都还是同一代人。”

的确,在反对专制暴政的道路上,当“白纸”一代和“六四” 一代在30年多后不期而遇时,他们几乎没有太多代沟。一些“ 六四”学运领袖很自然地也成为了“白纸运动” 青年的忘年交和精神导师,自由、 民主的火种在这两代人之间自觉地传承和接力着。

“六四”纪念日前夕,前文中提到的高中生邢铭镇特别向当年的“ 六四”学生们致敬:“你们的行动与愿望失败了, 但成功地在历史上留下一道伤口。人们只会被蒙蔽,不会忘记。 现在民主自由的种子在中国大地上又开始发芽,我们会努力。 你们不会被忘记。我拾起火把,不管有没有人追随, 或许我也会倒下,但一定会有更多的人来接续。民主是杀不死的, 正义是杀不死的!”

展望未来,本文开头提到那位小说作者冰乐充满信心:“ 不管我们前方的道路是光明的也好,是黑暗的也罢, 只有坚持着向前走,才会更容易看见希望!”

因安全原因,本文中的成刚、小明、邢铭镇、何钧、 艾晶晶皆为化名。他们的声音也经过技术处理。

 

3 香港电影院叫停六四当晚包场放映 巧合还是蓄意?


香港一家电影院原定在"六四"34周年当晚进行包场放映, 但突然决定取消。据了解,该电影院的脸书账号曾出现可疑留言, 包场电影的主办方不排除有人蓄意破坏。有评论认为, 港府日前就港人悼念"六四"表态,已造成寒蝉效应。

涉事的高先电影院位于港岛坚尼地城,原定“六四” 34周年当晚为纪录片《尚未完场》举行三场包场放映, 每场约有70名观众。5月31日, 院方突然决定取消六四当天所有私人放映。

电影包场其中一个主办方、网购平台“如一” 在脸书专业引述高先电影院说,院方收到“业界代表”的“ 强烈建议”,六四是敏感日子,应避免聚集活动, 经过考虑后决定取消包场。

据了解,《尚未完场》讲述香港一家电影院的创办人的事迹, 内容与六四天安门事件完全无关。香港有媒体发现, 高先电影院有关《尚未完场》的贴文连日来出现多个可疑账号留言, 有人提到“终于有个地方可以悼念六四”、有人则声称“ 维园不能去,转到戏院悼念也可以”。

“如一”负责人、香港前民主派区议员朱江玮强调, 把包场安排在6月4日举行纯属巧合,认为事件荒谬。

朱江玮:“我觉得是有‘牛鬼蛇神’趁机出动。 目的是什么我难以揣测,却更令人记住了这一天,但这种‘记住’ 不是悼念而是破坏。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也不知道他们和政权的关系,但我感受到是一帮人。 若这部电影和六四有关,我无话可说, 但事实上这次活动与六四没有关联。这些人根本分不清青红皂白, 反正他们收到指令就去执行。”

主办方为民主派曾在六四派发电子蜡烛

近年每到“六四”前夕, 朱江玮会在自己开设的店铺向港人派发电子蜡烛。 他去年举办私人电影放映会时,曾遭当局控告违反限聚令。 朱江玮说, 难以猜测高先电影院受到压力是否与自己的政治立场有关, 但他经营的店铺近期一再受到当局关注。

朱江玮:“‘如一’有受到类似的压力。 近日政府不同部门先后上来调查。他们的理据是有市民投诉我们。 仍然留下希望为香港多做些事情的人需要有心理准备, 往后会越来越难。”

对于港人以个人身份悼念六四是否不违法。 香港特首李家超日前表示, 任何公众活动及个人行为都要符合香港法律, 执法部门会针对每个活动及行为依法处理, 每个人都要为个人行为负责。如警方发现有行为不符合法律, 会果断执法。

香港时评人刘锐绍认为,港府的态度已形成寒蝉效应。

刘锐绍:“官方忌讳“六四”,警告“六四”的活动不要过了红线, 所形成的寒蝉效应是否已经一层层压下来,压到工商界, 会否有一些建制派(亲北京阵营) 的朋友处于不想太多事情这样一个心态,从而一直压到底层。 这在中国政治文化里面是经常出现的。”

香港电影工作者总会发言人田启文认为, 高先电影院有需要公开交代“业界代表” 是谁的决定以及取消包场的原因,避免外界揣测。

 

4 读者广场 | 【我是怎么知道六四的】来信节选


编者按:2023年六四纪念日前夕, 自由亚洲电台在推特上发出呼吁,希望听到中国年轻人是如何了解 六四的过程。结果一石激起千层浪,读者的反响可谓火爆! 除了在推特推文下面近千条留言外,我们还收到了数十个电子邮件, 讲述他们了解六四事件的心路历程。现将来信集结于此,以飨读者。 本台编辑只对原文的一些错别字做了修正, 或者只是节选一部分刊登,除此之外没有改动。 为了保护作者的安全,来信一律不署名。


您好,我是一名大陆中学生。我从小接触网络较早。 我小学五年级时首次学会翻墙,见到了墙外自由的世界。 那时Google、 维基百科和YouTube是我翻墙必看的网站。渐渐地, 我逐渐看到了这些平台不少优质创作者对于我们中国的评价的客观和 两面性。并且了解到了同龄人未知的六四运动。此后, 我开始向同学们宣传中国以及共产党的恶劣罪行, 并带领他们逐步了解有关中国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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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00后,初中时,有个朋友开玩笑说去天安门拿坦克压你, 当年他也没展开说,我也只是记住这句话。后来每到六月份戒严, 然后qq群聊经常炸群,从群友隐晦描述中大概了解这件事。

当然最有戏剧性的,是我怎么主动感兴趣去搜索资料的。 我在b站看直播,一般主播都开直播模式防止炸弹人, 直播模式会把对手昵称变成角色名+一串数字嘛。那天, 右上角击杀信息突然显示出动力小子#8964。 结果直播间马上被封了。我顿感荒诞,并产生了求知欲, 上外网查询了相关历史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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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出生于大陆内蒙古地区的准00后, 知道64事件是初中同学告诉我的, 他说他的爷爷同学之前参与过64天安门事件,共产党杀了好多人, 血洗了天安门,他爷爷同学万幸没有遭殃,回来后告诉大家。 一开始我并不相信“伟大的共产党”会做出这样的事,后来, 因为玩游戏需要注册谷歌账号,在各种网上冲浪后学会了翻墙, 知道了YouTube等软件,第一时间搜索了64天安门事件, 并且知道了法轮功是被迫害的,共产党说的比唱的好听, 是真正的纳粹党,希望共产党快点倒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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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在中国国际学校念书的学生, 我从来不知道我们的政府会做出这种反人类的暴行, 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牆,即便是有防火墙, 历史和事实永远无法掩盖.。

在中国国际教材的历史书都会被管制, 甚至有些城市都不允许学历史(AP,A Level 或IB课程)我们的历史书一开学就被收了上去, 过了一个月才还给我们。我们的书上被贴上了各种各样的封条。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和我的同学们小心翼翼的将书上的封条撕开。 我在看关于中国的内容时看到了一张图片: 一个男人站在坦克前面阻挡坦克。我和我的同学十分震惊。 在我们的了解下我们开始读书中的内容, 我们发现原来我们一直被我们的政府蒙在鼓里。 我们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写到这样反人类反人权的暴行。 之后我们在教室里聊到这个内容并且手里拿着撕开封条的书的时候, 我们的老师走进了教室,他看到我们手里的书撕开了封条, 他当时十分生气, 把我和我的同学送去了校长室并且给了我们处分还让我们写检讨。

我最终下载了VPN去看BBC和RFA的新闻和纪录片彻底了解了 事情的真相。 我非常不理解为什么我去了解历史的真相却要得到惩罚? 我们的政府为什么要掩盖事实?我对我的政府现在真的非常失望, 而且十分厌恶他们虚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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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亚洲电台的各位,你们好,我是一位05后,生于2006年, 可以说是相当的年轻了。我第一次了解六四这件事是在2020年, 当时武汉肺炎肆虐,我在家乡的新年提前结束。 在武汉肺炎爆发初期,我便对政府开始有了怀疑, 完全改变我态度的是红十字会那件事, 我彻底对中国政府和中共失去了信任。大概是二月的一天, 我与一名网友交流对中共政府的看法,他无意间提起了天安门事件, 当时说的比较隐晦, 我又想起以前母亲和我讲过天安门广场的学生游行, 就上谷歌搜索了六四事件,看完维基百科感觉不过瘾, 又听了美国之音和BBC的纪录片,略微的把六四研究了一下, 到了学校又和同学讲。估计现在从我这知道六四的都有上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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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03年的大学生,“邓小平坦克碾学生”的传闻, 这件事在我们家乡流传挺广的,但是没有人能说出完整的故事, 就是大家心里知道心照不宣。 我小时候听家人亲戚在一起闲聊时谈起过,那时我就很好奇, 中共从小给我们儿童青少年灌输的都是领导人有多伟大的思想, 进行洗脑式教育,所以在小时候的我看来六四是非常令我震惊的, 也间接使我产生了对政治的兴趣。在我18岁上高三时, 有一位关系很好的同学,他是研究股票炒股的, 研究经济的多多少少都会翻墙,在他的影响下我也会翻墙, 才发现中共的真面目,在维基百科、油管以及推特上了解“ 六四事件”的真相,我不禁感觉到恶心,中共是世界上最大骗子, 是最大的邪教组织!天灭中共,六四英魂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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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来自中国大陆的一名99年的男生, 我应该是赶上中国互联网相对自由时期的最后一批人。 小的时候可以在网上看到很多讽刺ccp的段子, 所以天生就对ccp没什么好感,直到我上了高中, 特别喜欢摇滚乐。那应该是14年, 听到了很多中国的地下摇滚乐队, 也就是所谓与主旋律不一样的声音, 那时候包括痛苦的信仰乐队的第一张专辑《这是个问题》, 里边的很多歌词都是很直白的讽刺体制,还有李志的一些政治歌曲, 我都会特别认真的去了解歌曲的背景。 最开始知道64也是通过李志的歌曲《广场》, 当时这首歌在互联网上还没有下架, 而且很多人都在网易云音乐的评论区隐晦的再聊有关64的事情, 我看的一头雾水,但是隐约觉得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然后在评论区有人评论说不了解的可以去看那三个小时的纪录片, 我给他发私信向他请教,他很热情的告诉我如何科学上网, 从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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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想先邀请屏幕前的您看一个链接: https://yibaochina.com/?p= 250376 (世界的背面)。

这个链接,是我投给网刊《议报》, 并被人家的编辑部登载出来的文章。

其实,和故事里那个小我两岁的岳莹(越今安)一样, 我也在8岁生日那天,收到了一个密码为“198964” 的存钱罐。虽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但是, 经历过时间的洗礼,这串数字,已然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大脑皮层里。 这就是我和小说女主角岳莹(越今安)对于六四的最初始的记忆。

16岁那年,我皈依基督。后来,阴差阳错间,一年多以后, 我在某个微信公众号里,听到了六四亲历者—— 张伯笠牧师的逃亡见证(张伯笠, 是当时被通缉的21个学生当中的一位,名列第17)。

这时候,尚未成年的我才了解到,原来有一段真实发生的事, 已经被我的祖国从史书上生生地抹去了......(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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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的,家里的长辈也没有提起过。 直到有年的行政长官问答大会, 长毛梁国雄质询曾荫权如何评价六四事件。 很奇怪当时的广电审查员居然忘记了覆盖这段画面, 我记得当时曾荫权只是一味讲祖国这些年来经济都得到长足发展。 就是从这个不经意的“失误”,我开始了解知道这一历史事件, 自此以后我的立场开始转变,向自由派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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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外国语高中学生,初一的时候学会了翻墙游戏, 下载一些国际游戏,没有了解政治性的东西。过了段时间下了推特, 第一次那是6.3号,铺天盖地地争吵和六四内容扑面而来。 因为墙内众所周知的政治教育, 我在没有深入了解的情况下加入了粉红大军,开始和*目田* 展开了进一年的战斗。随着认知的深入, 疫情,政策的不合理,书籍的阅读,渐渐的我更从多方面了解六四。 学生客观上固然有错,但是政府确实是十足的刽子手,是恶魔, 我认识到了中共政府的黑暗。大概在初三, 我向身边的人介绍和讨论了六四,更多的同学完全不知道, 我可以说没有主观灌输,仅仅摆出客观事实, 就足以让同学们认识到中共的黑暗面。我播放过BBC 视频,在学校有过印记。中考顺利,在高中我依然坚持, 发现这个省内顶尖的高中有了更多的认知相同的朋友, 我们在英语角聊政治,在图书馆共同阅读思想家和哲学家们的书籍, 墙上甚至有纪念六四的痕迹。 我帮助了很多人客观正确理性认识这个国家, 也见证了疫情期间同学们的思想转变,我对习的独裁专制通信, 也为同学们对光明未来的信心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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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00后,我是90后91年人。 我知道六四是在我初中的时候我历史老师告诉我的。 她说共产党根本不是新闻联播里说的那样, 共产党的双手沾满了人民的鲜血。 两千年初的时候中国的思想管制还没有那么严, 初中课本关于六四还提了一嘴,我清楚地记得写的是“ 在1989年我国发生了严重的政治风波”,就这么一句话。

放学后我回家问我爸,六四是什么情况。 我爸告诉我八十年代是中国少有的文艺复兴年代, 那时候的人都热爱文学与音乐,自由思想空前高涨直到六四的发生。 我父母在89年都已经参加工作了(非北京)。我妈是老师, 她告诉我六四的时候还有人来学校鼓动老师让中小学生也起来罢课。

当时互联网管制也没有现在这么疯狂, 在中国是可以上YouTube的,但是一些关键字被屏蔽。 但是我还是在YouTube上看到了很多关于六四的视频。 也知道了刘晓波、吾尔开希、王丹等人。

这件事对我当时有极大的冲击, 我发现了共产党的满嘴谎言与不遗余力地维护自己的统治。 同时我也替当年的学生感到难过, 那是我第一感觉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如今习近平治下的中国很容易回到那种恐怖时代, 因为习近平是独裁者,这个世界上独裁者只有两种下场—— 一是老死,二是被人打死。我相信习近平不希望被人打死, 所以他会用尽手段来巩固他的统治地位, 他必定会向他的政治盟友分配利益来确保他党内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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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知转变来自于2018年ccp对各种外国软件的封禁, 因为专业学习需求必须要翻墙才能用某软件, 所以当时几个想课后认真学习同学都学会了翻墙, 一段时间以后都从小粉红变成了反共人士, 这段时间是2019年上半年, 但当时我们对于ccp的恶的理解并不深入, 因为有些事情看起来感觉特别夸张以至于不敢相信, 我们就没作太多思考。直到六月份, 我社团的朋友告诉我校内港澳台留学生六月四号要集中起来组织看电 影还有零食(强制性),我当时非常疑惑为什么呢? 于是去外网搜索了相关资讯,了解真实的历史, 紧接着就是ccp在香港强推国安法和香港人的游行抗议, 我从六月初开始每天关注香港方面的新闻, 当时晚上经常睡不着觉替香港人加油,更多的其实是担心, 因为我知道ccp是没有底线的, 那一个多月我每天看着香港人为民主自由与邪恶斗争, 而墙内各种铺天盖地抹黑香港人的新闻和舆论每次看到我都感觉很难 受,那种难受是从胸腔而起感觉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似的, 尤其是一些你亲近的朋友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也在咒骂香港人这让 痛苦程度疯狂叠加,包括我女朋友。(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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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初中的时候知道的,那时候我的一位舍友, 他是一个顶级肥宅加冲浪大佬, 他从那个时候就已经翻墙浏览外网了,于是他知道六四, 并且跟我们简单且隐晦地讲了六四, 他讲到解放军开着坦克来镇压学生,镇压老百姓, 又说到当时的百姓用血肉之躯去拦坦克,然后被坦克碾压等事情。 但是那个时候包括我在内,大部分舍友都是不相信的, 因为我们深受中共的洗脑,怎么可能相信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然后到了2023年,因为我是在澳门读书有机会浏览外网, 应该是在三个月前,我无意中在油管上看到王局志安@ wangzhian8848的频道, 他的频道讲到很多中国社会的阴暗面,并且有详细的分析报道... 其中在他的频道里有这么一个专栏,名为«我的1989», 里面详细讲到了当年学运的整个过程,看完了之后我还不满足。 我的求知欲驱使我去找寻更多的真相。 于是我看了BBC关于六四做的节目、 吾尔开希等当年参与学运被红通的人员的采访报道、 美国之音中文网的相关视频等来进一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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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很多人不同,我是在翻越防火长城后第一次听说六四事件, 并通过中文维基百科搜索了相关内容。从那时起, 我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尽管在翻越防火长城之前, 我对北京当局的不满已有所涌现,但我仅仅停留在“ 反对某些共产党人而不是整个共产党”的阶段, 甚至还有对毛泽东的一些崇拜。然而,通过自由世界的信息传播, 我逐渐抛弃了那些幼稚的思想,对自由的渴望也日益增长。(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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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04年生人,家在东部某省的普通的村子里, 和许多中国人的出厂设置一样, 从小就接触各种军旅宣传和影视频道,这使我成为一个粉红。

到了中学时代,了解的变多了,觉得社会上有很多贪官和坏官, 国家也没办法,得替国家着想。 那时候我的思想似乎更接近于军国主义日本时期的少壮派, 觉得中央被蒙蔽了,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好笑。

到了高中,第一次接触到64是上课时, 老师问我们有没有知道八九学潮的,班里自然是鸦雀无声。 后来又学会了翻墙, 看了维基百科和许多照片资料才了解到64事件,也就是这样, 我才成为了现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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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于2005年出生的乌鲁木齐人,在几年前就知道了翻墙, 但是因为机缘不凑巧一直都没有机会(了解六四)。 在今年年初到了广东上学,在一个群裡找到了VPN: 在看YouTube还是Twitter的时候看见有人讲六四事件 ,但是当我看见这个事件的时候我是什麽都不清楚的, 因为此前没有听任何人说过; 我在Chrome上搜索后才知道这件事,然后我问了我的家长, 发现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就说这件事和大跃进类似。 只不过大跃进现在可以公诸于世了, 而六四事件永远都不能让我们知道。 从这件事开始也就更加坚定了我反共反华以及润出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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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后,小学因为比较喜欢玩游戏, 想玩外服游戏的时候接触了VPN,当时只用VPN玩游戏。 初中的时候喜欢看Vtuber,就接触了油管推特, 然后有一天突然发现了BBC的纪录片,看完之后很震惊, 思考了很久为什么历史书和墙内的网络上没有这一段历史, 再之后接触的建政推主多了,觉醒并看透了CCP的真相, 这样的国家不值得我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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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知道这个事件是在高中的历史课上, 历史老师无意中谈起了这个事情,当时我对这个事情一无所知。 老师只说了邓小平在天安门广场屠杀学生,学生被利用了, 邓小平不得不采取极端手段。那时历史老师正在上中学, 教他的老师就是参与六四的,后来回到了村里教书。 我一直对历史政治比较感兴趣,我听后非常惊讶, 回家在手机上搜了一下,什么东西都没搜到。 后来我就问了一下我父亲,我父亲说,那个时候他正在上初中, 全国各地的学生去天安门游行,学生躺在铁路上不给火车走。 电视上天天放天安门广场的录像,许多学生扔燃烧瓶与军队对峙。 我父亲说是因为学生年轻气盛被利用了。 后来我也没再追究这个事情。到我上大学后, 对社会面貌有了非常清晰的认识,对执政方产生了怀疑, 开始了解研究西方政治以及共产党抹杀的历史。 然后我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在墙外大量搜集关于六四事件的历史, 了解到事情的全貌,清晰的认识到,学生并非被利用的, 他们只不过是为了自由民主的理想而牺牲。 墙内许多零零后是知道有这个事情, 但大部分都接受了学生被西方利用了这个说法, 导致许多人并不在意这个事情, 认为只是共产党执政偶尔出现的动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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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00后,我的父亲以及家里的很多亲戚都是地方政府官员, 我最开始并不关心中国的政治,我依稀记得, 等到我稍微长大一点后,家庭聚餐时, 这些长辈们就告诉我在1989年发生了一个什么事情, 并讲述了他们的亲身经历,当时他们或是刚刚参加工作, 或是还在大学读书,全国范围内不论大小城市的大学生都被动员, 自发的上街游行,追求民主和自由, 以及为已故国家主席胡耀邦鸣冤。

他们说,当这场学生运动被镇压之后,各地政府发出通知, 要求当时参加游行的人去登记姓名,并保证不会“秋后算账”。 当时的学生天真,抱着相信政府的心态就去登记了, 结果每一个登记身份的学生在之后工作时都不被重用, 完全没有升迁机会,不论那个人多么有才华。长辈告诉我, 动摇共产党的执政根基是非常危险的, 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将一切反对他们的势力全部消灭, 告诉我不要当这个“出头鸟”。

之后学会突破中国互联网防火墙GFW的限制后, 在YouTube上看到了相关的纪录片和当时的新闻报导, 才自己了解到大部分历史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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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知道六四是在高一,在高一的一趟课上, 老师含糊的讲到六四。她说在1989年北京发生了游行示威, 但遭到镇压,坦克开上了天安门广场压人。我当时感到十分的震惊、 不接和恐惧,并瞬间相信了这是真实的, 因为从小到大身边发生的从直觉上就不公正的事情实在太多, 比如入学需要找关系、 老师会要求我们在教育局前来检查的时候撒谎、各种体罚辱骂等等。 当我回家问我的妈妈时,她否认了。她告诉我北京的确发生了示威, 但大学生遭到了别有用心的人的利用。她还说不可能发生开枪、 坦克压人,没有大规模死亡,理由是如果当年真的死了很多学生, 那这些学生还有父母家人,他们的父母家人肯定会伸冤, 但今天我们看不到他们的存在。

随后这件事就搁置了,我没有进一步的探究。到高三时, 我在网络上找到了一个维基百科的镜像入口( 不需要翻墙就可以访问),我在上面看了六四词条, 比较完整的了解了六四的过程。高考后,我学会了翻墙, 从而能完整的去查阅六四的资料,对我来说比较有用的是两个资源, 一是油管上的六四影像资料, 二是在zlibrary上下载的许多关于六四和中国近现代史的学 术研究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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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知道六四天安门镇压事件的存在是在初中二年级那年, 那时我14岁左右。 是我一个和我关系很近的同学告诉我这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当时我和他讨论就是还有什么历史是可能被中共篡改, 我们便聊到了六四。

六四天安门事件对少年的我是无比震惊的, 我无法想象一个在教科书里形象是伟大光明的共产党做出如此丧尽天 良的事。由于这件事,我知道了网络防火墙的存在, 也是我走向觉醒的契机之一,学会翻墙。

知道了六四后,我有问我的初中历史老师关于这件事的看法, 我至今无法忘记,她愣住了的表情,以及之后的回答,” 六四里的学生本意是好的,但是被利党内一部分人利用了”; 高中时,一知半解的我主动询问了和我关系很好的老师, 他告诉我更多当时的细节,并对我千叮万嘱不要在外面说出去, 否则他会丢饭碗。

在之后,传奇异议人士编程随想阮晓寰的回顾六四系列, 告诉我更多关于六四的前因后果。如,胡耀邦, 赵紫阳与邓小平陈云等人的博弈,四二六社论,反官倒等等, 可以说,编程随想的博客让我完成了最后一步的蜕变, 即为什么我们社会需要自由与法治, 什么样的生活才是一个人该过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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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64 事件是06 年的事情,当时我跟父母看《满城尽带黄金甲》这部电影。 影片快结尾的时候,有一个情节,描写杰王子造反失败, 宫里的太监宫女一边洗刷地上叛军的血迹,一边摆菊花的场景. 然后我妈就说,这不是跟 64 一样么.我就特别好奇想继续问, 结果我爸很紧张的示意我妈不要再说了. 那时候我还小,父母紧张的神色就让我特别好奇, 从来没见过他们这样的表情, 就从百度搜索相关信息,但是一点内容也没有. 再后来学会用维基百科,才知道原来建国后发生了很多事情, 才知道有胡耀邦,赵紫阳这两个人, 以及广西文革期间人吃人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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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中国大陆地区的一名中学生,出生在一个四代红色的环境下, 生长在胡锦涛主席后期以及习近平时代。

我对“六四”的第一次认识是在初中二年级的历史课上,以“学潮” 的名称出现。我初中时的历史老师是年轻、活泼的, 几乎受到所有同学的喜爱,正是他在课堂上的一次谈论, 引起我们的兴趣——第一次就是初二的下学期, 仅仅简单描述了有一次“绝食”“示威”“清场”,至于细节, 如何“清场”,则没有提到。过了快一年,课堂又来到接近的话题, 他再度提起“八九学潮”,引发了我们“一探究竟”的好奇, 强烈要求他详细讲述,当时他的表现在我看来是相当可爱—— 悄悄告诉我们不要在外谈论,并关上教室门,拉上窗帘,现在想来, 气氛也十分合适。较为满足的,讲到了“清场” 动用了坦克等武装力量,很快讲天安门清理干净。但我仍不满足, 却没有更多的途径去深入了解,直到上高中的时候。 拥有了途径突破“墙”的桎梏,我注册推特账号,届时我还是一个“ 粉红”,看见对中共不好的言论还会骂上去,维护中共, 直到一件又一件中共干过而我曾不知道的恶事展现在我面前, 其中就包括“六四”。那都是我们最顶尖的人才啊, 他们心中充满希望,他们自己就是希望, 他们是否曾想过这个政权会对自己抱有如此大的敌意。不仅是学生, 知识分子、普通市民很难接受,不仅是北京,国内、 国外的华人又有多么痛心?军人,对有良知的, 这是让他们内疚惭愧一辈子的罪恶,对没有良知的, 杀戮和血腥是他们青春的开始,像刘晓波先生诗中写的:

“那些年轻的士兵

也许刚刚穿上军装

还没有经历过

被姑娘亲吻的醉意

却在刹那间

体验到嗜血的快感

杀人是他们青春的开始”,甚至当成一辈子炫耀骄傲的资本。 实在惭愧啊,这么晚才知道这样的悲剧, 这么少的人知道这样的悲剧。按鲁迅先生的定义, 悲剧就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学生们民众们年轻的生命、 中国实现民主自由的希望,等等,中共在那一天通通毁掉了! 

没错,我已经完全转变为一个“反贼”,不仅是在网上看到的, 我在现实生活遭遇许多,虽然只有十几年,尤其是新冠三年, 一次一次给我打击,磨灭了我对中共的最后幻想,在之前, 我还迫切狂热地想加入它。我能做的不多, 只有尽可能多的传播这样的事,将“六四”讲述给同学们, 或者是比我小的朋友们,尽可能详尽叙述事实, 我不会试图强行灌输反共的理念, 只是让一件又一件恶行的事实去冲击他们的观念,显然,效果不错, 朋友们也不会盲目跟从中共。

近一年来,我更加详细地学习“六四”相关人物事迹与文艺作品, 知道了被迫害的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刘晓波,他是英雄,我的榜样; 知道了“民主歌声献中华”公益演出, 那么多我喜欢的港台艺人都心系中国的民主自由事业, 让我更加喜爱。今年,我也搜集我们这一代学生对于“六四” 的认识以及想对当年学生说的话,之后会一并发送。我先对“六四” 的学生致敬:“你们的行动与愿望失败了, 但成功在历史上留下一道伤口,人们只会被蒙蔽,不会忘记, 现在民主自由的种子在中国大地上又开始发芽,我们会努力, 你们不会被忘记,我来拾起火把,不管有没有人追随, 或许我也会倒下,但一定会有更多人接续,民主是杀不死的, 正义是杀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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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国内的00后群体, 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共产党的意识形态灌输以及爱国爱党的教育。 国内对于义务教育阶段的历史, 尤其是49年之后的历史把控的尤为严格。

索性, 在我初中二年级开始学习中国近现代史时换了一位我直接都十分感激 的老师。这位老师的专业素养过硬, 最重要的是他在一众不愿意讲出历史真相的老师中是唯一一位仍怀着 良心,告诉我们这一代人那些被抹去的历史真相。

当这位老师花了一节课时间为我们讲清当年天安门发生的一切时, 那一刹那,从小到大被灌输而形成的信仰崩塌了。“为人民服务” 成了笑话。当天回去就找到老一辈的家人询问89年发生的事情, 老一辈才开口说出了他们的那段记忆。其实, 老一辈的都知道也都明白,但是面对当年那种血腥清洗, 他们选择了沉默、选择了闭口不谈! 选择了让后辈蒙在鼓里活在谎言的“盛世”中。

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也伴随着我开始翻墙了解更多真相, 我的认知在不断重塑, 我知道我自己完成了脱离中国这种谎言的叙事、这种意识形态灌输。 但在高中里, 我发现我身边的同学朋友几乎个个都是从小到大灌输出来的“ 小粉红”、“小战狼”、“小红卫兵”, 他们坚定不移的信仰着这套谎言叙事。 作为学生的我感到无奈也感到迷茫,认知重塑后的我在一群“战狼” 同学中格格不入,被他们视作“反动”的异类。 我想要改变他们的认知,或者说, 我想让他们看到更多被禁封的真相,从而让他们也认知重塑。

我开始从维基百科上下载并打印文档,天安门事件、 文化大革命等等, 这些打印的文档不知不觉中就在我们文科班中广泛传阅。 虽然经历了将近一年,但这是有效果的, 后来我们班形成了一种政治课上的“共识”, 每当政治老师讲到什么我们的社会主义民主、什么人民代表大会、 什么一切为了人民这样诸如此类的谎言叙事时, 我们全班同学都会在讲台下面不约而同的报以冷笑或发出质疑, 当然,政治老师心里也门清儿,偶尔也会同我们一起嘲笑这些谎言。

我想,作为00后群体,从小就开始红色灌输, 开始接触网络时就已经有了防火墙,长辈又对历史避而不谈, 想要了解真相重塑认知真的很难很难, 由衷地希望每一位00后都能看到真相,保持清醒理智, 在这个极权下,在这个乱世中,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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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一名03年的大学生。关于六四, 我最早是在七年级的历史课上,老师上到了60年代文革那个时期, 然后顺道给我们提到了1989年6月4日那天, 人民起义上街游行,闹颜色革命,共产党用枪和坦克镇压。 回家后问我爸,我爸也是诧异地问我怎么知道的, 也草草地给我说了大概。到了八年级下学期也就是18年那会, 我首次接触到了VPN,那会工信部还没严格查封私人VPN, 我就上了Google 和YouTube查了六四,知道了整个事件以及看了视频, 以及共产党的一些负面的从来没在国内听过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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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土生土长的大陆河南人, 很高兴和您分享我是如何了解8964以及中共真面目的。

年少时,我听过这样两个故事。1:我们村有一个电工, 他没有户口没有土地,原因就是89年在北京当兵做了逃兵。 有一次他喝醉酒,在酒桌上吐苦水,说起自己当兵的时候的不容易, 也说出来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那就是他亲自参与了64屠杀, 害怕事后被中共灭口, 他们当时的连长并没有归队而是带着他们连夜逃回了老家。

2:(我一个亲戚)他们村有这样一位老者,穿着非常讲究, 人也很高大英俊,不过他一辈子没有成亲。 老者年少时家里也给他介绍了一门很不错的亲事, 因为他是在北京当兵,那时候在老家还是很受欢迎的。 有一天不知道什么原因跑回了老家,没有户口,没有土地。 后来才知道他原来是周恩来的卫兵,一直在周恩来身边工作, 在调走前夕,他从周恩来办公桌上拿走一支钢笔想留做纪念, 后来被周恩来知道,就给他一句冰冷的话:限你24小时离开北京。 为了性命他连夜逃回了老家。

可能很多人都听过类似的故事, 或者或多或少都听说过64大屠杀以及中共的黑历史, 可惜的是他们并不在意。我可能是个例外吧, 除了对历史有着特别的热情,还有就是举一反三,闻一想知其十。 就像第二个小故事一样, 这打破了当时我对周总理可爱可敬形象的认知, 以至于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周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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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设置防火墙 我定要探探究竟!

我是00年出生 胡锦涛的年代,奥运会的年代一切生机勃勃,春意盎然! 万物蓬勃发展,我曾以为中国是世界上仅次于美国的最完美的国家。

说到8964就不得不提及翻墙 因为在我们的历史课本上出现了太多漏洞 很明显被阉割 被“消失”我是一个喜欢研究历史的人 在我接触近代史的时候就开始好奇为什么49年后这么短?

我翻墙出去 是为了玩游戏 我需要注册一个ID 当时网页加载非常缓慢 我慢慢地意识到了有一种力量在故意的控制着互联网

后来通过游戏论坛了解到了,有一个“防火墙”电子长城, 我迫不及待地翻越长城,只是好奇外面是什么样子? 当时是同学用了某种手段(应该是VPN)把我带到了外面 一发不可收拾 我有一台联想的笔记本电脑 断网就找同学

 接触到了YouTube BBC 美国之音我开始了解人权 法制 宪法 刘晓波 零八宪章 到 8964

我知道刘晓波先生是因言获罪 也由衷的佩服他的勇气 了解了墙外的 那就看看墙内的吧!

当年的百度(大概14-19据我了解) 是可以搜索且有相关百度百科(中国版的维基百科)的 叫1989年春夏之交的“政治风波”  不过几年间多有改动 2020年的时候搜索 使用小米手机自带浏览器 结果当前页面根据法律法规不与显示(百度搜索六四事件)

我相信你会问我对这件事怎么看?

痛心疾首 事实上了解了事件事情之后我就开始被一个词条吸引 东欧剧变柏林墙等等

小平同志对学生们开抢了 绝口不提拒不承认 共产党就这样的态度?不对当年进行反思!毛病不改积恶成习! 不得不说1989年的六月四号 是中国乃至中国人在1949年之后离民主文明法治最近的一次! 如果鄙人有幸 我会站在广场上!庆幸的是 乌鲁木齐中路 没有军队利用坦克子弹镇压

总结 因为防火墙为了注册游戏ID—翻墙—刘晓波—零八宪章—bbc— 8964—展望民主法治的发展

我坚信不止白纸革命 中国也会有柏林墙倒塌的一天 

为中共倒台而读书!为民主宪政而战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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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人了解到六四事件一方面是因为每年六月初中国互联网大规模收 紧的审查机制,另一方面因为中国民间普及率很高的翻墙手段, 得以比较全面的了解到八九学潮。

作为八十年代民主化运动的一部分, 六四事件是以空置的方式反复灌输到三十余年来的中国人的头脑中去 的。官方承认这是一起丑闻,并采取网络审查的方式试图掩盖历史, 但是,在见诸于官方资料的碎片化的六四事件中, 政府本身承认这是一起“风波”, 但认为暴力清场和事后迫害是维护国家安全的必要性手段。

两种处理方法并行的同时, 中国官方和民间在对待六四事件的态度本身是矛盾的。 必须承认我们在这方面缺乏严肃的政治——历史研究。 这部分是由于言论管制, 但更多的原因是我们下意识的把六四当做一个符号束之高阁。 这种处理历史的态度把坦克人和戒严部队消解为历史性的符号, 进而要么简单认为六四是“境外势力颠覆”的后果, 国家采取暴力手段具有正当性(国家主义视角), 要么承认六四事件是威权主义政治的恶果(自由主义视角)。 简单的把六四视为“善”或者“恶” 的道德划分无益于对历史的真正负责。

现在必须思考政治哲学意义上的诸多问题:民主、专制、 或者政治制度本身。仅仅用控诉和戏谑的态度只会拒斥回溯性, 从而拒斥历史自身的运动。 科耶夫式的历史终结和后冷战时代依然有明显的冲突, 自由民主作为普遍性价值观固然具有其不可避免的限度,但是, 如果连十九世纪自由主义都难以理解, 就遑论给出超越历史终结的崭新答案。 六四事件已经成为中国现代史的标志性事件( 可以和韩国的光州事件对等),但是归根结底, 仅仅在象征性的层面上呼吁根本就无法走出威权主义模式。 对于六四后的每一代人来说, 我们真正缺乏的是政治启蒙和相应的训练,以及真正的参与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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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刚疫情的时候,初中生,在家网课。喜欢摄影, 经常在B站看视频,某次看到一个介绍相机的视频,讲到徕卡, 博主插了一句“徕卡最近拍了个广告辱华”如何如何, 弹幕都说得很隐晦,我很好奇,便去搜,百度却什么都搜不到, 只有一篇帖子,但全是在打谜语。没多久一个朋友发来一个梯, 终于有机会翻出去看了,由此开始了解这些事情。

后来再去看那个b站视频,发现中间插的那句话被删掉了。

最开始知道时,其实并不懂什么概念理论,只觉得真是坏啊。 外面太多这样的视频,后来我学着自己去了解,开始读书, 傅高义的那本邓的传记,使我学会多点方面考虑这种问题。 曾经我对这样的一整套system抱有极大信心, 认为那件事并不太错。但是去年确实发生了很多事, 大家都有点烦了。我时常看着公共空间展示给人们的过去的记忆, 与我自己的感受总有差别,这差别像因为记忆是被篡改而导致的。 于是我钻进私人空间,自己过去的照片,其他人的书,刘瑜, 梁文道,陈丹青,公共知识分子们写自己的记忆与感受, 反而能引起我的共鸣。我也开始读福山,穆勒,我想切实知道so- called 西方到底怎么想。

那件事的发生迟早要来,他们有够坚决,但是带来的究竟是稳定吗。 如福山所言,强大的国家能力可以使他们完成巨大的工程如三峡, 但是真的有很多人因此受益吗,则不好评价。

我仍认为,现在的对抗是意识上的对抗,我们总借着“包容多样” 的道理来坚持自己现在的做法,排斥西边的一些价值, 好像他们不适合我们。但是终于还是发现, 人性深处的追求都是一样的,谁不想要平等与liberty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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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如果没有《皇后大道东》 这首歌突然在19年的夏天被消失, 我可能不知道当时香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也根本不知道1989年居然发生过这么大的一件事。

好吧,看上去逻辑有点说不清,但就是这样, 当初在看外媒报道有关香港反修例风波的时候,有时会提一嘴六四, 而这一切无论是书本还是身边的人都可以说是从来没有提及过, 所以凭借着自己那旺盛的好奇心,就开始了解有关六四的有些事情。

现在呢……感觉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有这件事的存在: 我爷爷就提到当时天安门可是血流成河(虽然我因为比较信纪录片《 天安门》的说法,而对这样过于夸张的表现有所怀疑); 我爸还有他平时在一起喝茶聊天的朋友倒坚定认为这一切就是境外势 力搞的鬼;我同学则认为这是一场爱国运动(?), 但是当局却没有把这件事处理好。

至于我,随着后来一系列事件的发生(如新冠防控、AO3被屏蔽、 徐州“八孩母亲”、夏日祭被抵制、白纸运动……)怎么说呢, 我也不知道要如何看待我的祖国了。 一方面自己享受着中国高速发展所带来的成就,还为此感到自豪, 另一方面看到中国当局对不同声音的打压甚至是迫害—— 哪怕只是一些非常温和的话,甚至只是一个人的艺术创作…… 明明当初习近平上台前没有那么多的事( 虽然其他时期也有不好的事发生,但是我大多没有印象), 当时明明也很开放,人们也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舆论氛围也没有像现在那样硝烟四起,但是现在……只能说, 说多了都是泪。

现在……日子还是照常的过,还是和平常一样上学、吃饭、睡觉。 我不看抖音,但是会在哔哩哔哩看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不过, 得益于当时为了了解六四而做出的努力——毕竟当时我还懵懵懂懂, 不知道墙外许多东西,甚至连翻墙工具都得重复尝试了几次, 最后在一个稳定的工具下,我已经养成了使用YouTube、 推特、脸书等国内无法使用的软件的习惯,有赖于此, 还认识许多人,接触到了许多新的知识和观点, 也开始学会去珍惜当下所拥有的一切。

毕竟我不想过快忘记这我所经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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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个人而言, 从对六四有所耳闻到了解再到熟知再到亲身体会是一个较为漫长的过 程。大概分为叁个阶段。

2013年,我十岁时,随母亲到台湾游玩,因为是跟团旅游, 所以一群大陆游客结伴而行, 所到景点门外有许多法轮功学员亦或是其他人员在街边摆放展板和横 幅向大陆游客宣传。当时我是小学生, 只记得有一次我等候母亲去卫生间的功夫,一个老婆婆走来告诉我, “你要退出少先队,退队保平安,退队保平安。” 又指了指她手上的展板,上面有很多非常血腥的图片( 长大之后才知道是六四的一些照片, 的确是非常血腥才令我今日都记忆犹新), 又告诉我不退队是非常可怕的。 母亲从卫生间出来后立马赶走了老婆婆,把我拉走, 一行人都在议论纷纷,大概的意思是他们在故意诋毁大陆, 让各位不要理会这些法轮功(在中国是邪教的代名词)。 之后每年都会出国旅游,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

慢慢的,去国外旅游次数多了, 才意识到有一道防火墙将我们和世界隔离开来。初叁的时候, 不知道哪个同学发现, 学校中的公用电脑用必应浏览器可以上维基百科,出于好奇, 就在维基百科上搜索各种词条,恰逢学习歷史, 进行一些资料搜索的时候发现了很多和课本上截然不同的信息, 这时开始意识到我们的歷史是有端倪的。随着出国旅游的次数增多, 逐渐摸索出来VPN是什麽东西。 上高中后我就在自己的手机上安装了VPN,开始了翻墙生涯。

2018年上高中开始,我逐渐沉迷歷史政治学科的学习, 又非常爱好学习中国近代曆史,从起初的维基百科浏览, 逐渐到之后下载了Twitter,关注了各类政治栏目, 收听到国外的讯息,又阅读了许多港台书籍, 才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六四这段在中国被尘封的歷史终于被我揭开。

此后在和家人的聊天中才得知,我的父亲就是当时的亲曆者, 89年时他正在北京上大学,4日深夜他就在广场, 相当长的时间裡他都在广场附近负责指挥交通。在学校裡, 许多相同年龄段的同学都会对这段隐秘的歷史产生浓厚的好奇心, 大概不是因为六四有多麽惨烈, 而是官方对于这件事的敏感程度引起了他们的好奇。 似乎我们的父辈,或多或少都有亲身参与或间接参与过六四( 大多为六十年代末至七十年代初出生后在北京长大)。 在听到亲歷者讲述之后,这件事才变得更加有血有肉。 爷爷奶奶讲述当年清场之后焦急的在各个医院打听我父亲消息时的紧 张急促。我父亲讲述人群面对军人的包围时,场面的悲壮, 这些场面,对我内心产生了深深地印记。

不久之后,疫情来临,社会上各种事件频发, 彼时我通过Twitter可以了解到各类中国时事, 出于对六四的愤慨和当今社会的一系列惨剧的悲哀, 我内心悲愤交加,煎熬无比。 十分痛恨当局对于当时年轻人的一系列做法。 疫情伊始时的社会黑暗彷佛将两件事结合一起。

2020年 4月 4日,恰逢国家公祭日,为悼念因防疫而牺牲的人们, 天安门广场降了半旗。我和两个同学相约一起到了现场, 我们带着蜡烛和李文亮的遗像就进入了广场( 不知为何通过了严格的安检),也是这次的经歷, 让我对学生们的经歷有了某种程度的亲身体会,也是永生难忘的。

 

5 "六四"难属坚持祭奠亲人 香港前支联会成员变通悼"六四"

 

本周日是六四事件34周年,天安门母亲发言人尤维洁表示, 当天惨况无法忘怀,坚持争取至真相大白方休。另外,《国安法》 使香港不能再举办六四纪念活动, 支联会的前常委和义工各自以不同的方法守护这段被变成敏感词的历 史。

 还有两天就是“六四”屠杀34周年,"天安门母亲" 发言人尤维洁对本台表示,每年这段时间, 她都会想起六四当天的情景。

尤维洁:"我是一个遇难者的亲属, 我的心情一到这个时候是不会舒畅的,因为当年“六四”惨案, 我所看到的,在首都北京十里长安街上, 动用军队屠杀平民百姓这一举动,太令人震惊了。 我在医院里头看到的各种各样的情景, 依然就像发生在昨天的事情一样,历历在目,在我心里头一点一滴, 我都没有忘记。"

尤维洁表示,本周日是疫情后的首个六四忌日, 家属们会坚持到万安公墓祭奠和发表祭文,表达对家人的哀思。 她表示,"天安门母亲"发起人丁子霖和张先玲身体状况还好, 但不少成员正与时间竞赛,希望能争取"真相、赔偿和问责" 的三大诉求尽快实现。

尤维洁:"有很多的当年失去儿女的母亲、父亲们, 年纪都在八十岁以上,会有一些老年病, 这是我们也很担忧的一件事,我们都很希望他们能在有生之年, 能看到“六四”惨案真相被公诸于世,能够得到解决, 能够安慰他们非常痛苦的心。"

对于今年全球多地都有六四的悼念活动,尤维洁感谢大家对“六四” 惨案的关注,也感谢已解散的香港支联会, 为悼念留下三十多年的烛光。

支联会前副主席蔡耀昌:支联会虽解散 人民不会忘记

在《国安法》实施后,支联会解散,多名前常委先后被起诉, 前副主席蔡耀昌也曾因为“六四”集会被判刑。他相信, 他与坚持多年的支联会成员,以及无数曾举起烛光悼念的港人, 都不会因为没有晚会而忘记“六四”。

蔡耀昌:"不会像过去三十年,每年都有大型的集会,不过, 支联会从1989到2019的30年,我们至少能做到使“六四” 的议题没有被消失, 我相信有很多香港人都清楚知道89年的6月4日发生过什么事, 相信香港人会用自己的方法,继续表达自己的看法,人民不会忘记。 "

对于今年“六四”期间, 香港维园会变身成亲中社团举办庆回归的市集, 港府高层更提早放话,警告不要利用"特别日子" 做危害国家的行为。蔡耀昌认为,港府的反应过大。

蔡耀昌:"我当然不明白有关的社团组织为何要在“六四”前后, 在维园办市集?是否有政治目的,可能要他们自己解答。 我明白现在的政治环境已改变,但大多数的港人, 不会想搞乱香港和危害国家安全,太多的上纲上线, 对香港以至整个中国都不是好事。"

蔡耀昌表示,“六四”当晚会在私人地方静默悼念, 相信身陷囹圄的多名支联前骨干,也会用自己的方法, 纪念这段悲痛的历史。

“六四”剧本编录成书三语出版 编者列明慧:尽普通人力量守护真相

"六四舞台"主席列明慧选择以文字和艺术, 记载六四和香港的故事。她接受本台访问表示,舞台剧《 5月35日》从首演到无法公演,是香港《国安法》的历史见证。 在“六四”34周年前夕,她把这齣记载时代的舞台剧本, 编成广东话、国语和英语三种语言。在台湾版的剧本,希望把“ 六四”和香港的故事延续,在记忆与遗忘战中, 尽小市民的一份力量。

列明慧:"有《国安法》后,很多离散的港人经常在想, 我们还可以做什么?在有些事可能会被官方抹去痕迹, 我们除了自己要记着之外,也要把这些历史留存下来, 我们要做很多的记录,例如我们的剧本,剧本的书在香港不能出版, 我们去台湾印,在香港无法演, 我们去其他地方和用不同的语言去演, 这些都是我们能做到的抗争方式。"

列明慧表示,艺术有力量让不同地方的人了解不公义的事, 不仅发生在 1989年的 6月 4日,以及天安门母亲等难属身上。她期望三语剧本集,能使《 5月 35日》在全球不同地方,通过不同的语言公演,提高当地人对 “六四 ”和香港的认识,再了解香港现在所经历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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