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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4-07
官方指艾未未涉经济犯罪接受调查
中国官方周四首次证实北京行为艺术家艾未未,因涉嫌经济犯罪正接受调查。家人质疑当局的指控,并敦促他们依法办事。国际社会就继续呼吁释放艾未未。(姬励思报道)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洪磊周四在例行记者会上,回应艾未未被扣押时表示,艾未未涉嫌经济犯罪接受调查。他又警告国际社会无权干涉。他说:据我了解,艾未未是因涉嫌经济犯罪,公安机关正在依对此进行调查,中国是法治国家,依法办事。其他国家无权干涉。
有记者问及德国政府召见中国驻德大使,表明艾未未被捕是伤害德国人感情。洪磊重申中国依法办事,希望有关国家尊重中国的决定。洪磊又指中国政府保障公民的言论自由的同时,任何公民的行为,不能超出宪法和法律允许的范围。
官方新华社在外交部发言之前,已于周四凌晨在其网站以英文发出简短新闻稿,引述公安部门消息指,艾未未因为涉嫌经济犯罪,正依法接受调查。但该社很快就在其网页删除有关消息,有关撤稿的原因不明。
艾未未的母亲高瑛质疑当局对儿子的指控。她表示,艾未未从事艺术工作,并非生意人,不相信他有从事非法的经济活动。她说:我当然不相信,他是个体艺术家,他没做过生意,他的艺术品是卖过,卖的钱用于进行大规模的社会调查,及创造艺术品,这方面的花费很大。
高瑛说,如果当局确实有充份的证据,就应理直气壮的依法办事,不应趁他出境时抓人,至今又不向家人交代。她说:如果有偷税漏税的行为,你也可以用正当的渠道来处理。你应正当的拿着拘留证丶逮捕证来把他抓走,用不着去机场抓人,抓了以后就一点消息都不给家里人,他们就是无视家人。
艾未未的妻子路青不愿回应官方透过其他渠道发放有关丈夫的消息,她表示,当局应直接向家人交代,但至今都无收到任何正式的通知。她说:我现在主要的问题是我没收到官方给我的任何消息,到底触犯甚么法律,我无法评论,到底他们是从里得来的消息,他们应该先通知家属。
路青表示,目前她的行动未受到限制,但工作室在过去三天都停电,至周三晚才恢复。她不愿揣测原因。她又说,工作室的电脑被抄走后,至今无法运作。而有关聘请律师的问题,就仍在考虑中。
路青周四致函北京市公安局局长,要求尽快告知艾未未被关押的原因,地点及状况。
北京维权律师刘晓原表示,经济犯罪包涵的范围广泛,判刑严重的可高至无期徒刑。但目前未知当局具体指控艾未未的罪名。他说:经济犯罪有二丶三十种,包括偷税丶诈骗丶公务员贪污也是。一般诈骗罪,涉及金额巨大可判无期。
德国外长韦斯特韦勒周三传召中国驻柏林大使吴红波,要求释放艾未未。他向吴红波表明,德国支持言论及艺术自由的立场。
台湾行政院陆委会主任赖幸媛,周三在立法院内政委员会答问时指,艾未未赴台是要洽谈,今年11月在台湾举办展览会的事宜,并无其他政治目的。赖幸媛重申陆委会早前发表的声明,呼吁大陆立即释放艾未未。
艾未未周日在北京机场准备经香港往台北,参加艺术活动时遭边检人员拦截并带走。他在北京的工作室其后亦遭公安搜查。艾未未上月底曾经透露,计划在德国首都柏林设立工作室,展示他的艺术作品。自从艾未未被抓后,欧美多国家政府都曾呼吁北京释放他。
当局除了用颠覆国家的罪名打压异见人士外,经济罪行亦是惯常引用的手段。北京民间法援组织公盟负责人许志永,2009年曾被以偷税拘留。广州维权人士郭飞雄,2007年被以“非法经营罪”判刑5年,目前仍在服刑。
结石宝宝家长昐赵连海复出领导维权
赵连海周三下午被官员带走谈话八个小时后获释。赵连海不屈敢言的精神受到赞赏,他透过录象发表批评政府的言论后,部份毒奶受害孩童家长要求他复出领导维权。(冯日遥报道)
赵连海周三下午被带走近8个小时,于周四零晨十二时许获释回家。记者多次致电他和其妻子李雪梅,家中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外界无法与他及家人联系。
赵连海其后在社交网站推特连续发表多个留言,表示周三下午有四个官员到访并将他带走谈话,至深夜获准回家。
赵连海周四在推特上的谈话,口风与前有所改变,一向性格较刚烈的赵连指出,凌晨与妻子彻夜长谈到天亮,他想用前所未有的理性声音,来进行呼吁调和,不能再用以往只有愤怒的方式,担心那样会引起更大的连锁反应,以致双方彻底破裂。
赵连海又说,周三与相关官员讨论艾未未及其他问题,无任何进展及共识,他认为,大家不需要对抗,对抗导致的结果会是惨痛,彼此需要的是更多的对话及相互友善对待。赵连海在谈话期间要求尽快释放艾未未,其中一个官员就叫他不要胡乱猜测。
赵连海又说,虽然有了天朝“恩准”可以随便说话,不会再抓捕他,但他认为现时还是需要继续理性思索当前严峻形势,并且迫切期待官方能更理性的思索问题,尤其是在当前如此严峻有可能一触即发的紧张状态下。
结石宝宝家庭同盟发言人蒋亚林向记者指,当赵连海获释回家后,家长们均放下心头大石,大家都很担心赵连海再遭因言入罪,蒋亚林指,官员既然承诺给他言论自由,就要兑现,否则会招来话柄。
她说:“老赵关注多名被囚或被带走的异议人士,包括艾未未,官员既给予他随便说话的恩赐,老赵就应该好好利用它,我们会为他作见证,要当局兑现承诺。”
蒋亚林指,赵连海表示他仍需要一些时间去思索日后可为病童做甚么事情,他重申一定会继续为病童发声。
另一名结石孩童家长李先生向记者指,家长们均热切期望赵连海再为他们家长及病童发声,即使他曾向当局妥协放弃上诉获准保外就医,家长们均对此表示理解,希望赵连海敢言的作风,继续为家长们牵头维权。
他说:“在我们家长的心中,赵连海一直是我们的带头人,赵大哥一直以其理性丶智慧为全国各地的结石孩童做事情,争取权利,我们一直很尊重及佩服他的,我们仍然很希望他作为我们的头,牵头维权,这是不会改变的。”
对于家长们均希望赵连海尽快复出牵头维权,其前代表律师李方平持保留态度,李方平认为赵连海是性情中人,在危险局面时仍按捺不住情绪,目前形势难言乐观,他稍后会尝试与赵连海会面,了解他的具体情况。
他说:“他现时的处境很难说,他仍在保外就医期间,他的说话令我感到很担心,仍要观察一段时间,慢慢看清楚状况,我会尝试联络他。”
赵连海知道艾未未被指涉及经济罪案正接受调查后,认为案件没有定性就应该先放人,不应随便限制自由。他又提到作家冉云飞等人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被捕,他说感到极大痛苦,如果再不发声这一生都会谴责自己。亦希望当局明白他们都希望国家变好,希望可以做应做的事,共同携手努力改变所有过错。
倪玉兰夫妇被警带走情况未明
北京维权律师倪玉兰夫妇周四凌晨被当局带走;四川民主人士陈云飞及家人遭到软禁;北京艺术家吴玉人周日获取保候审,但外界无法他取得联络。(毕子默报道)
遭警察殴打致残的北京维权律师倪玉兰以及她的丈夫董继勤,周四凌晨时分被警方从他们在北京东城区一家宾馆的临时居所内带走,目前尚不清楚当局带走他们的原因。
倪玉兰女儿贝贝一度也遭警察扣留在西城区的派出所内逾两小时,其后获释。贝贝对外发布消息指,酒店房间外目前已经被贴上封条。而在倪玉兰夫妇被带走前,他们已在遭断电丶断水及断网的情况下,度过了超过一百个北京冬日。
对于倪玉兰夫妇再度被带走,香港维权律师关注组执行秘书潘嘉伟表示密切关注及感到担忧。
潘嘉伟:“一直我们尚无新的情况,她(倪玉兰)仍然是被带走。”
记者:“最近有没有江天勇或滕彪的情况呢?”
潘嘉伟:“我们都很担心,因为完全没有他们的消息。政府现在完全是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它完全连自己的法律程序都不跟。它带走的所有的人都是一些很着名的维权人士丶艺术家丶维权律师,我们担心当局的打压只会越来越疯狂。政府这样做只会逼人走向更加极端。”
另一方面,在四川成都,民主人士陈云飞及患病的母亲目前正遭到当局软禁,对外通讯同时受阻。记者周四多番拨打陈云飞不同手机号码均进入关机状态,最后透过拨打陈云飞母亲的座机方与其取得联系。
陈云飞表示,当局从月初起对他进行软禁,仅被允许外出为患病母亲买药买菜,但一举一动完全受监控,另外警方还夺走了他的手机并且限制他上网。对于成为继冉云飞后下一个被打压的四川维权人士,陈云飞表示无惧当局威吓。他表示,当局近期接连对作家丶艺术家丶维权律师冠以颠覆国家政权罪名,本身却拒绝反思自身问题,国家民主没有前途。
陈云飞:“我就是无所谓,管他的。89年那些死难者他们作出牺牲给祖国二十多年,那么作为我们茍活了二十多年,我觉得没有什么留恋的,因为我觉得没有自由就没有一切。作家丶艺术家丶律师,这些优秀的人才都在颠覆国家政权罪,你(当局)不反省丶光在打压,这个国家没有政治家,国家民主绝对没有前途的。”
陈云飞因为在2007年六四当日在《成都晚报》上刊登分类广告向天安门母亲致敬而开始受到当局注意,他一度因此被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被监视居住,其后又多次被传讯。原本他打算在清明期间前往北京祭奠中共前总书记赵紫阳,及探望被当局指称患有精神病的北京异见人士李金平。
同样跟外界失去联系的还有刚在周日获得取保候审的北京艺术家吴玉仁。记者周四拨打吴玉仁家中的电话以及他太太的手机,但均无法与他们取得联系。吴妻周一在twitter上发布消息表示,吴玉仁目前不能够接受外界采访。
吴玉仁朋友丶因强拆纠纷曾同遭当局关押的北京艺术家杨立才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至今无法与吴玉仁取得直接联系,他相信吴玉仁保释后和家人同遭到当局限制自由。作为维权艺术家,杨立才表示,开春至今大陆已有几十人包括一批艺术家“被失踪”,他感到扼在他脖子上的手越勒越紧,他形容中国已成为野蛮人的乐园丶绑架者的天堂。
杨立才:“虽然我没有方法去核实,但比如说像之前赵连海丶陈光诚他们类似的情况,就是虽然他本人是放出来了,但实际上还会在一段之内受到控制的。在很久以前,我就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被一双手扼着。从开春到现在已经有几十人‘被失踪’,确实感觉到越来越窒息。我觉得这里已经变成一个野蛮人的乐园丶绑架者的天堂。”
吴玉仁借予杨立才的北京798艺术区物业在去年中遭到强拆,二人前往派出所报案,结果同遭扣押,当局随后指控吴玉仁袭警,将他关押将近一年。家人及外界分析,当局目的是要报复吴玉仁在去年2月发起一批艺术家和到天安门外游行。当日包括艾未未等十多名艺术家手持“严惩凶手”等横额在长安街上游行示威,当局出动多部警车到场戒备。
中国茉莉花革命策划人首次现身接受访问
美联社报导,中国的茉莉花革命是由海内外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发起,其中8人在大陆,12人在其他国家。海外民运人士王军涛说,这些年青人冒险受访,是要说明大陆当局近日的捉捕行动抓错了人。(何山报道)
曾与这些年青人有接触,并提供意见的王军涛对本台证实,这些年青人并非传统的民运人士,这次接受外媒的访问,是想传达出“中共捉错了人”的讯息。王军涛说,“主要都是年青人,关键是中国政府锁定的打击对像都是错的,所以他们最近发布联合声明。中国7个礼拜的打击,并没有打到茉莉花运动的发起者,他们捉的人都是原来中国公安局监控的,他们比较头痛的人。这次借机向中央上报,迫害他们。”
美联社报导,这些幕后的搞手有20人,包括在法国丶日本丶加拿大和韩国等。他们是在网上认识,甚至只知道对方的网名。其中一名身在纽约,名叫 “华哥”,
27岁。就华哥是否香港人,王军涛没有正面回应。他说:“这个我估计他们发联合声明,还有跟美联社做专访,都是要告诉中国人,现在他们以打击茉莉花为名,捉的这些人,都是无辜的。”
记者问:当中提到有一个叫华哥,是否一直在民运圈比较活跃的?
王军涛不认为是他民运人士,他说:这些年青人都不认为自己是民运人士,而是认为是关注中国进步的。多数都在最近几年才开始,从政治正义,民主的角度,思考中国的前途问题,多数的人都不仅在中国接受了教育,也接受过西方的教育。
而这些幕后搞手,发表声明指“艾未未没有参与茉莉花革命”。他们说,艾未未在4月3日失踪,执法者再次以便衣的方式不出具身份,让公民消失,不告知亲属,不拿出法律依据,任意对公民进行肉体和精神的迫害,这表明当今中国的政治迫害已经到了秘密警察机制,这是现代社会中对公民最野蛮,最黑暗的迫害方式。
王军涛说,这些人“有广阔的视野,讯息也掌握多一点,我跟他们的关系,你是怎么解读都可以。实际上就是他们问我,我就给他们提提意见,仅此而且。还有别的人,估计是不方便说。不光是我一个,他们都认识这些人。”
王军涛并讲,在网络的革命中,这群年青人日渐状大,“他们之间说句实话,也是在这个过程中逐步认识的,还有在不同的阶段他们逐步形成一个专业的团队。也反应中共的打击就是胡扯。”
另外,这个声称是中国茉莉花革命的网站,发出第八轮
4月9日丶10日散步公告。指散步者还是那个态度,以柔克刚,以谦卑对张狂,以平和对暴力的方式,以逸待劳展示人民的力量。艾未未不释放,我们就散步不止!网站现示目前已经有超过66万次的流览量。
驻华大使洪博培谴责中国人权状况
在美国发表年度人权报告前夕,即将卸任的美国驻北京大使洪博培,周三公开谴责中国的人权记录。
据美国《纽约时报》报道,洪博培在上海一个高级别的年会上,特别提到北京异见作家丶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刘晓波,被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11 年,
以及北京艺术家艾未未近日被拘押是不公平的。洪博培还谴责中国对薛峰的错误监禁。薛峰是美籍地理学家,他收集石油工业资料,被以窃取国家机密起诉。
洪博培说,美国永远不会停止支持人权,因为我们相信无论何处,人的尊严和公义是最基本的追求。
洪博培在讲话中高度赞扬艾未未和其他被捕的异见人士,称他们“为了公众利益在任何情况和任何时候下都敢于挑战中国政府”。
报道说,驻华外交官通常很少公开批评中国政策和人权记录,在洪博培的讲话前一日,美国国务院要求中国立即释放艾未未。
洪博培将在四月离任驻华大使一职,外界一直猜测洪博培会作为共和党候选人,
参加 2012年的美国总统选举。
中央巡视组到上海亲民但有访民被打
中央纪律委员会巡视组到上海听取民意,大批访民抱住期盼的心情,希望获得接见。但不少访民失望而回,接见场地出现混乱,有访民被保安围殴受伤。(戴维森报道)
中央巡视组上星期六进驻江苏路,接见上海访民。在第一天门外已经人头涌涌,有超过五百人通宵轮候,最终需要用车载走部分访民。
巡视组于是决定用派筹方式,每日接见五百访民,不过来取筹的人络绎不绝,在星期四取筹的人,要到下星期四才获接见。
一名因强拆曾被劳教一年丶在第一日已获接见的访民陈啓勇说,星期四拿着筹再到办事处,当时访民太多,场面混乱。工作人员凭纪录知道他曾被接待,拒绝受理。
陈啓勇指有新资料提供,对方叫他自行往巡视组查询,当时他拿着一张刚收到被市政府禁止上访北京的通知书,走到巡视组后就被人殴打。
陈啓勇说:走到去后就很多人围着我,不让我见面,不允许再反映,因为上次已反映过,他们围上一班人把告知书抢去,抢去之后,他们有十几人围着我,把我按在地上殴打。现在我受伤了,头伤,很多地方都感觉痛。
陈啓勇说,他其后被车载到附近的救济站,不过到傍晚他仍到头晕,报警要求验伤。
另一名女访民金月花对本台说,部分访民受到街道办的威胁,叫他们不要去巡视组。金月花说:今日他们回去的时候都遭到街道的人威胁他们不要去,受到上海市政府的压力,蹬在街道这些人就是通知你到街道办处,还有些就是在江苏路888号中央巡视组外等着,接他们回去,回去之后他们就告诉你怎样怎样不好去,很卑鄙的。
中央巡视组组长张文岳早前出席欢迎会时指出,建立巡视制度是加强监督,提高执政能力,促进社会和谐稳定,对反腐倡廉方面有重要作用。不过上海访民姚依平说,他将会向巡视组反映腐败问题,但会不会有帮助就不知道。姚依平说:我们把情况反映一下,把材料都告诉他,腐败的问题,拆迁甚么问题都有,乱七八糟的问题多的是,我们的拆迁苦了十几年,这个反正情况要知道,我们去,但帮不帮到忙就不知道。
刚从北京上访返回上海的女访民袁春生。对巡视组的做法感到不满。袁春生说:他是告诉我们,这里是不能解决问题的,然后你要反映的问题,是市政府的问题,关于市里面的问题,钦差大臣来了,钦差大臣来为我们解决问题,但是我是这样想的,好像他们在做戏。
袁春生说,据称中央巡视组逗留上海最少一个月,虽然不会对成效抱很大期望,但仍要向巡视组反应。
守望教会信徒被警告周日不要参加户外敬拜
北京最大基督教家庭教会之一的守望教会,准备周日再次举行户外敬拜聚会前夕,不少信徒受到官方的压力,警告不要参与。(文宇晴报道)
守望教会教友马小平周四在接受本台粤语组访问时表示,相信是由于教会的教友越来越来,当局产生顾虑,因此才会一直阻挠教会的活动,包括不少教友所属的单位领导登门劝阻不要再去参加教会活动。而在此前,教会亦曾举行过两次户外敬拜聚会,其中一次有大批警察在现场戒备。
她说∶“以前的时候大部份的弟兄姊妹都受到单位丶居委会上门来劝阻,或是打电话。我们也不太清楚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可能是人数越来越多,所以他们比较关注吧。”
马小平也透露,约在3年前,守望教会希望能登记注册成为一个合法的组织,可是当时政府反对,声称除非与政府所认可的“三自爱国会”合并,一起进行敬拜聚会。马小平说,绝大部份的教友都反对,因此直到现在守望教会未能注册成功。
教会主任牧师金天明表示,目前仍与政府方面进行协商。他说,教会提出两点要求,一是希望能允许回到室内举行聚会,或是让教会进入购置的物业以解决教会场所问题。他说∶“现在还在谈吧,如果我们提出的两个条件不能满足,只能在户外了。这个我想在网络里我们已报告的我就不好说什么。”
教会周一在其网站上张贴为何要进行户外敬拜原因的文章,称以往聚会的地方,已多次被业主收回,于是教会租下某酒店的场地继续进行聚会,可是后来酒店又以各种藉口不履行租约。担心教会在压力下最终会分裂,在无可选择下,教会被迫作出户外敬拜的决定。
教友陈晓燕表示,他们每星期日都有敬拜活动,可是新场地提供者单方面中止合约,鉴于考虑到户外敬拜的地点有可能在事先公告后会受到当局阻挠,为了安全起见教会没有通知教友,目前正等候安排。
她说∶“几乎每个星期都有敬拜,我们网上都说得很清楚,因为我们租锡华,然后他们单方面提出解约,我们没有办法再继续在室内举行聚会。今天我们还不知道户外的地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公布,但是等通知吧。”
教会又在网上说,户外敬拜的性质是宗教礼拜活动,而不是集会游行,是正常的宗教活动,只要这些活动不违反中国法律,应受到政府部门的保护,而不应遭到阻止。
教友亓鹏则希望能以和平的方式进行聚会,不想与当局抗衡。他说∶“在户外遇到干扰的话,那我们就分散来聚会,就不会跟政府有冲突。我不知道大家希不希望有媒体介入这事情,我也不希望搞大。所以我也不方便告诉你任何信息。”
1993年成立的守望教会,有逾千名信徒,成员以中产阶级白领和学生为主,期间曾多次面临被驱逐的困境。于是教会在2009年底花了2,700万购置了1,500平方米的新场所。却因政府部门的介入,开发商一直表示无法交付钥匙,至今仍无法使用那个新场地,令教会在这1年多以来没有固定聚会的地方。
警方取缔侵权网站十多名负责人被刑拘
上海文学网站向警方举报数千部作品被盗版网站侵权,公安逮捕并刑拘数个网站共十多名负责人。网站法律顾问指,案件在补充侦察阶段,这些人仍被关押在拘留所。(海蓝报道)
《盛大文学》网站及云中书城向江苏公安举报旗下作品被《小说520》旗下十个网站丶《万松中文网》等,涉嫌侵犯着作权,案件进入司法程序。《盛大文学》法务部负责人王峥表示,去年12月23日,公安共逮捕13名网站管理人,包括《小说520》的8名人士及《万松中文网》5名人士。
检察院发还材料到公安局作补充侦察,该批人士仍被刑拘,未知案件何时正式起诉。王峥又指,他们一直发现盗版网站猖獗,去年10月,公安进行监网行动,因此向公安沟通此事,指其文学网站有五千多部小说被这些盗版网站侵权,经调查后,公安采取行动,并巳关闭十多个网站。
他说:我们这一次把这些网站,整个团伙采取措施,中国公安在维权上及人身限制上对他们采取一些措施。现在还没有进入公诉阶段,公安正在和检察院作沟通。
王峥又指,百度也有涉嫌侵权旗下多部作品,去年入禀上海卢安区人民法院向百度提出民事诉讼,案件仍在审理。虽然多部作品被侵权,他们用五部作品起诉百度。另外,互联网站被控侵权的第一案,也是他们入禀法院起诉,2008年底褔建凌霄网盗版侵权,两名负责人被捕,最后被判入狱一年半,罸款各十万元。
《网易》报道,江苏省徐州巿公安局网管办一名警官指,确实巳逮捕该些网站负责人,即将进入诉讼程序。
就公安逮捕盗版网管理人,北京知识产权律师孙景伟指,去年最高人民法院提出司法解释,据此,公安机关有权对于侵权较严重行为,采取刑事措施。他说:严重的话,公安机关会有一个判断,它是侵权数量比较巨大,侵犯金额比较高,这种情况,公安机关可采取刑事的措施。
出版界反百度侵权同盟丶文学作家李承鹏表示,警方能采取行动保护作家的利益,最重要是保护文学创作这行业的利益,因为网民不是需要盗版来获取讯息,只能是眼前一时的便宜,这涉及原则问题。他说:全社会的公民,包括文学作者丶读者的利益,必须是一个有原则的游戏规则,这次很高兴看见政府派人员去扫荡及检控,我还是很开心的。
李承鹏又指,有关百度的侵权问题,同盟成员打算这两天会磋商一些游戏规则,希望与百度谈判时以此达成共识,但仍未有谈判日期。
五十位作家及出版人包括韩寒丶郭敬明丶贾平凹丶沈浩波丶路金波等,在“3月15日消费者权益日”,以文章声讨百度文库侵犯着作权,并成立“出版界反百度侵权同盟”与百度谈判。
戴晴专栏:延安,谁当家?
时至1936年,中共总算逃过大劫,在陕北站定。他们有了来自“远方”且受到全国拥戴的政治口号(“抗日”);经斡旋,张国焘“拥护国际”归队;在张学良给他们让出的延安,不仅无需日夜焦围剿,国民政府对陕北的经济封锁已放松——不介意这政令税收俱全小王国挂出的牌子是“苏维埃”还是“边区”。
这份家业,与毛泽东所怀远大志向相比,相距自然甚远。但再远的目标,也必须起自足下。问题于是变成,“家”是有了,但谁人来当?还有,怎么当?意见一致没什么好说的,比如长征时候翻山越岭地逃命。如今局面大了,各人肚里自有小九九——比如政府派给八路军的经费,究竟是拿到正面战场去拼,还是在延安办大学丶办报(为将来的大局面储备干部)……谁说了算?
如果按照组织原则,或者自1921年“中共支部”成立以来前六届总书记俯就恪遵行事规矩,自然是国际说了算。然而自从有了1927至1935年这样几乎全面倾覆的大挫折,国际发令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颐指气使;这边听令的,也学会了虚与委蛇。
这局面整整持续了包括“抗战八年”在内的九个年头,直到1945年“七大胜利召开”——此“胜利”,大家都知道,意味着“红色专制法统”在没有了帝制的中国正式诞生——中共内部从此再也没有“谁说了算”的问题。毛泽东自此登上了权力巅峰。
但“胜利召开”丶从此安坐红色御座这样的馅饼,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非继承式独裁”,需要怎样的学识丶意志与心机——包括对亲密战友翻脸不认乃至起杀心!
时至1936年,润之同志已然走出低谷。但坐在总书记位子上的还是“洋房子先生”张闻天;而满嘴马列的钦差正“从天而降”。
延安,谁当家?
他捉住史太林之要略:中国必须全力拖住日本——国共之间不能打丶共党内部也不能打——连续派出心腹说客,王稼祥丶任弼时丶刘亚楼,终于擎回一支至今尚未查到确证的令箭:远方“支持毛泽东为中国共产党领导人”。
问题是,国际发话为中共指定领袖,历来如此。一句话让你当,同样一句话也能让你下。毛泽东下定决心,不落此窠臼——国际那支令箭,排除干扰而已。他要的是全党全军从上到下丶从里到外丶从组织到精神丶从历史到当下的彻底臣服——事实上,他还真做到了。放出的手段么,就是那场除了一丶二心腹,谁都弄不清葫芦里卖什么药的延安整风外加“抢救”了。
但“整风丶抢救”说玩就玩么?这就是我们须在下边细说的丶极具毛泽东特色的一手:灵魂重塑——《解放日报改版》了。
访民实录:商人遭公安诬陷夺产全家踏上维权不归路
大陆官员强征土地丶霸占民房经常发生。河南省一名市民热心救人,反被诬蔑为驾车撞人,他的财产更被地方公安私自侵吞,家人为了讨回公道,不惜倾家荡产,牺牲女儿的学业,走上上访路。我们一同听听他的故事。(李莉报道)
河南省平顶山市宝丰县访民王金兰,与丈夫本来经营长途运输的生意,与女儿过着无忧的生活。怎料在1992年,丈夫一次开车送货时,途中看见一名无证驾驶摩托车的人因车祸倒在路边,她丈夫将他救起,把他送到医院并报警。
但是,当地公安怀疑见她家境富裕,没有调查事件,而诬告是她丈夫开车压死人,王金兰表示,公安强行没收他们的运输车出售,把钱私自瓜分,丈夫更多次被公安的黑社会毒打。
她说:
“他给我的车卖了,没有给我钱。政府公安联合起来残害你,他们就像黑社会,政府给黑社会联合起来害我。他就是不依法,权比法大,地方就是做错了,但权就是法,老百姓都没办法,太无奈了,你碰到这样情况了,你往前走,反正都不给处理,路也不通,你往后退了还是一样的,所以我哪有什么怕呢。”
王金兰与丈夫多次到公安厅追究,公安厅六次认证责任事故,但都不了了之。无奈之下,他们一家唯有离乡别井,走上上访路。为了上访,过去十多年来,一家人居无定所,为了到北京向领导人上访,女儿一度被迫停学。
她说:
“现在我家没有了,没有地方住,我也在外面打工,做苦力的,咋们就是生活困难,因为这次事故造成生活困难了。就靠我和丈夫打工,老公也没有办法,只能出去打工,没办法,一直都这样生活了,我女儿就一面打工,一面上学,就因为这件事,影响了我们女儿了。”
虽然生活艰难,但王金兰一家,没有向政府问过一分一钱的救济,为了不受地方政府迫害,她曾经要求注销她的地方户口,但政府及公安不允许,不为她伸冤,更对她全天侯监控,利用职权一次又一次暴力对待及关押她。在2004
年,在求告无门的情况下,王金兰把生死置诸度外,拦着总理温家宝的车伸冤,结果不但冤情得不到彰显,更因为拦车请愿行动被处劳教。
她说:
“我没有办法,他们一次又次来绑架,他们一次一次的绑架,那是04年的事情,我就是没办法,就说我以生命为代价,拦着温家宝的车说没有处理,他就在车上坐着呢,看也没看到,他就坐在车上。然后就劳教丶拘留丶关押丶坐黑监狱。政府就是压你,关押你,给压你老百姓,害你老百姓。
在2009年,王金兰再次因为上访,被处劳教一年,一家生活坎坷。多年来,为了公开真相及得到更多关注,王金兰曾在长城居庸关高举维权大旗,向海内外游客散发申冤状纸,也试过在繁华的王府井商业街,恳求善心人士收养女儿。王金兰表示,她是因为走投无路,只好选择“非常手段”来抗争,希望引起社会和民众的关注。
她说:“中国是依法治国的,依靠祖国的法理,他应该依法,现在他不但不依法,还惨害我。我最中的希望就是说,我一直在受害,老百姓就是希望以法作法律,就是要公平公正,他不给我一分钱不说了,我还会继续上访,不继续上访没出路。”
早前,王金兰亦向联合国求助,要求关注她丈夫的案件。她希望更多有正义心的人,能站出来帮助被迫害丶有冤无路数的访民,直至有一天,政府官员贪赃枉法的事不再发生。
刘云会客室:王军芳谈“启创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在中国境内要成立一个民间团体,可谓要过五关斩六将,因此,很少民间团体能够成功获得政府接受可予以登记注册。不过,一个针对社会需要成立的民间组织,更是首间专业社工服务中心终于获得广州市政府盖上印章,予以注册。这间名为“启创社会工作服务中心”内里更是由一群修毕专业社工训练的内地青年组成。今集请来中心的总干事王军芳跟各位听众讲述中心成立的经过及目的。
问:你们启创社工服务中心在二零零八年获得广州市政府批准可以注册成立。这中心亦是第一间专业的社工中心投入社会服务。我相信不少人都可能感到“差异”因为一个民间组织可以成立,能否分享何以有中心的成立兼注册时背后的困难?
答:我想民间组织可以获政府承认及鼓励注册,这可能是因为社会的需求。中心的成立源自于二零零六年十六大中有一段说话,就是要发展庞大的社工人才队伍,这引起各层政府的重视,大家都觉得这是需要发展。事实上,我们在早几年前也曾尝试问政府能否注册,但很困难,因为在中国内地注册要找主管单位及挂靠单位,这两单位若承认时,哪它们便要负责任,倘机构做了一些不法事时,它的责任就很大,所以,我们当时好似一个皮球不断被踢,大家都会说“你这范围不属我管”。
可是,我们二零零八年可以注册是因为政府协助。二零零七年,政府找我们欲做一个青少年服务,但是,他们并不知晓如何做,于是我们给政府数个建议如做它的顾问丶合作或政府给我们一些服务,我们再成立机构承接做。政府对于这最后方案感到兴趣,最后,我们便据此方案做。从中,我们可以见到政府事实上是想尝试一些新的服务;再者,政府不断强调“小政府大社会”的概念,政府公务员不断裁减,然而,它们始终觉得政府可以做的是提供行政,若要进入民众的服务实在亦无可能做到,然而,当时我们实在见到有此很大的需求。最后,政府着我们注册一所机构,然后给我们提供协助。
然而,这毕竟是新事物,所以,我们在注册时碰到很多阻碍。最后,在政府协助下仍要耗费半年时间方可注册成功。
问:当时究竟发生何时,政府会主动找你们注册?
答:当时广州市团委及海珠区团委找我们。青少年的事务是由共青团负责,官员们都是比较年轻的,愿意尝试新事物;再者,当时全国有十三个青少年服务试点,广州好希望成为其中一个试点,再者,团委因人手有限无法深入做事,另外,他们也目睹青少年的犯罪,给社会带来的不稳定,慢慢目睹越来越多,故觉得可以做到一些较深入的服务,因此,我们便注册了。
问:中心由成立至今已于全国有个五个注点,能否透露在那里及当中提供的服务是什么?
答:我们有五个服务中心。由于中国法律的规定,不能跨区服务。二零零八年广州市邀请我们注册,所以,我们在市的层面已经注册了,慢慢周边城市也发展,顺德又邀请了我们往那里注册,随后是佛山及南海,另一个是四川,我们在其发生地震后到那里服务。我们在那里做了两年服务,本欲退出,但当地政府目睹我们提供的服务后觉得很是需要,之后,着我们在那里注册。所以,我们现在做的服务都是多方面的。服务的提供其实没太大的不同,但因为我们在广州市或海珠区探索时,都是一些很前线的服务,到我们在佛山南海时,他们会认为我们在广州已有两三年的经验,所以,已叫我们协助规划五至十年的服务纲要如何做。
我们一方面做智囊团,但我们仍尝试在那地方做服务因为两地文化的情况都非常不同。至于四川方面,当中有些特点,我们是灾后提供。由于地震后,很多社工服务机构或国际组织进入地区提供服务,但由于大家都从救灾的角度出发,故都是临时性而已,但是,由于我们得到基金会的支持,一直在那里做了两年馀,我们慢慢发现随着灾后重建的变化,人力的需求都十分不同,现在的发展服务与灾难无太大的关系,以是日常的社区服务。但慢慢我们又发现资源不足,未料,当地政府前来视察,对我们所做的事感到惊讶,再者,由于中央要求当地政府购买服务,遂着我们在那里注册,我们亦因此而注册了。
但是,那里有一个特点,由于是农村地方,所以,我们探索了农村地方可以怎做。现在有个方向说“建设新农村”,所以,也可能与此有关。我们十分明显地发现四川的发展情况跟广州很不同,如你要组织活动,在广州会较难招募人员一起做,这可能跟当地较个人化有关。但是,在四川那里只要你播放音乐,便立刻有人过来,很快就可以跟你建立良好关系,但是,如果你要做家庭辅导,又可能会唐突了一点,所以,我们发觉可能通过大型的活动让他们认识我们,慢慢建立关系,才可以慢慢了解他们的生活。倘在广州做同一件事就是播放音乐,根本不会有人到来。
问:你在广州的服务其中之一是青少年服务,现时区内的八十或九十后的青年是否真的有行为偏激的现象?
答:这群组的人端视乎你怎看待他们及社会给他们什么资源。我总觉得青少年不是坏,最差劣的人也好,身上仍有美丽的一面。现时青少年的问题最主要是家长对青少年的关顾少了,因为家长面对竞争激烈的社会故需要努力工作。
我们曾做一项调查,家长耗时在青少年身上的时间非常少,可能一周不到一小时;另方面是,家长对子女的期望非常之高。期望过高又不是正常,父母的期望就是成绩好,社会整体文化也是一样,可是,青少年的能力是可以多方面的,成绩不好就不一定代表他的能力差,可是,在这环境下,老师也会觉得成绩不好的人,因而另这些青少年自然跟一些对自己给予认可的人包括黑社会的人士交往,故此,父母与子女的关往时间少,兼社会乏视人有多方面能力,因而导致青少年的问题出现。
另一方面也跟社会现时过于重视物质,但家庭的经济能力又可能跟不上时,这亦很容易让他们走上歧途。所以,不是青少年问题而是整体包括家庭及社会的价值观影响,所以,我们该走入青少年的世界,了解他们。提供他们可以发挥自己的平台,另方面则要向公众及家长提供教育。
问:四川大地震后,你们在该区提供的专业社工服务有什么?遇到的困难又是什么?
答:有挑战的因为我们没有救灾的经验。当我们抵达后,实在不知从何开始,可是,当稳定下来后,又不太过觉得困难,关键在于你要去了解他当时要的需要是什么。发生地震后,我六月份已到当地,我往一所学校与老师们一起住。之后,我发现大家以为在地震后,彼此受到的伤害都是差不多,大家会分享那种感受令生活时可以得到支持,不过,我发现很奇怪,他们彼此都不会说。
也许,我是一名非本地人,每个人都很愿意跟我讲,我发现他们好似有点不妥,如经常发恶梦或不知何因,往来踱步,这些其实都是一些很正常的反应。但是,他们都觉得自己生了病,却又非常不愿意跟别人分享,若与家人分享又怕家人担心,与别人分享时又忧虑别人会用什么眼光看。
然而,这种情绪其实是很需要纾缓及互相支持,所以,当我发现这情况后,便经常跟他们吃饭后闲聊,渐渐把他们互相连结起来,我则后退,慢慢便形成他们自己分享。这看似简单,但对他们来说是很大的突破,彼此的互相交流多了,我们慢慢发现他们普遍存在的情绪或生理的反应好惊讶,及不知何解会有此反应,可是他们却十分忧虑。我们于是安排了一个工作坊让所有老师聚在一起,让他们知道地震后,人的一般反应,我们并以台湾作为例子。他们听罢,很多人哭得很厉害知道自己正常,我有一个很深刻的印象,觉得自己纾缓了很多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很“不正常”,不知道自己明天会如何。但是,参与了那工作坊后,他们知道自己是正常。我们也估不到他们有如斯反应。
我们当时在进行工作坊时,也做得很小心,担心跟他们介绍地震后的生理反应时,会触动他们因而不敢前来聆听,所以,我们藉学生快将开课为由,进行家访,以讲述学生一般的生理反应会是如何,这群老师就很愿意前来聆听。所以,我们慢慢知道除了儿童,老师在地震后也同样会有生理反应。
这经验让我知道,有些事不是很难,你会觉得很简单,但是,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心结,若跨不过便会对生活带来很大的影响。若跨过后,他们自然有能力可以康复过来。
中国发展社工服务虽然已见起步,但是,它面对的挑战又如何?在一个由上而下,行政为主导的国家里,社工服务发展又是否真的可以顺?下集再由中心的总干事王军芳给听众分享个中困难与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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