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ews] 4-3-2020 CNEWS

敬启读者, 自由亚洲电台粤语部 | RFA Cantonese 网址：http://www.rfa.org/cantonese 社交媒体： Facebook 脸书：https://www.facebook.com/cantonese.rfa Twitter 推特：https://twitter.com/Rfacantonese Google+：https://plus.google.com/+CantoneseRFA YouTube：http://www.youtube.com/user/cantoneseRFA SoundCloud: https://soundcloud.com/rfacantonese 自由亚洲粤语节目的广播频率介乎於短波波段20至23之间。广播时间∶（北京时间）晚上10时至11时。敬请调校收听。 ==================================================================================================================================== 2020年4月3日 1.「中国星巴克」瑞幸咖啡造假数　涉22亿人币 有「中国Starbucks」之称、在美国上市的大陆连锁咖啡店瑞幸咖啡承认，虚增22亿元人民币销售额，掀起轩然大波，连带数个港股都受拖累。有经济专家分析，国际投资者会对中资企业更审慎，估计短线内会有骨牌效应，长远更会影响民企在美国集资、上市。（文海欣 报道） 在承认财务造假的翌日，瑞幸咖啡联合创办人兼首席营销官（CMO）杨飞、董事长陆正耀相继在社交平台回应事件。陆正耀最新在微信朋友圈发文，表示「今天更要元气满满！小夥伴加油！」而杨飞较早前亦在朋友圈发文，竟表示自己对于「资本的事不清楚、我也不想问」，更叫大家亦不要再向他查询。 有「中国Starbucks」之称、已在美国上市的大陆连锁咖啡店瑞幸咖啡， 周四（2日）在美股开市前，发公告表示其内部经董事会委任的特别调查委员会调查显示，公司首席运营官刘剑及其部分下属从2019年度第二季起从事「某些不当行为」，瑞幸咖啡在去年第二季至第四季期间，虚增22亿元人民币销售额。 公告指特别委员会建议，公司应采取纠正措施，包括对刘剑和部分相关员工停职，以及终止与虚假交易相关的合同和往来。董事会亦已接纳并落实有关建议。 受消息影响，瑞幸股价于周四（2日）美国收市跌76%，收报6.4美元，当中更曾数度触发熔断而暂停交易。瑞幸咖啡于1月17日巅峰之时，曾高见51.38美元，与周四相比累跌88%。翻查资料显示，瑞幸咖啡于去年第三季营业额为15.42亿元人民币，按年增长5.4倍。不过瑞幸目前尚未公布其去年第四季业绩。 本台致电瑞幸查询，惟接线员表示无法回答，但指出门店未受影响会一直营运。 接线员说：不好意思我们这边无法回答你。 中国证监会同日表示，高度关注瑞幸咖啡财务造假事件，对该公司财务造假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证监会将按照国际证券监管合作安排，依法进行核查。 早于两个月前，知名美国研究机构浑水（Muddy Waters Research）称收到了一份长达89页、关于瑞幸咖啡的匿名报告，浑水认为内容属实。报告指出，瑞幸咖啡从2019年第三季度开始捏造财务和运营数据，虚增门店的单日订单量、每笔订单包含的商品数、每件商品的净售价，从而营造出盈利的假象。另外又通过夸大广告支出，虚报除咖啡外其他商品的占比来掩盖亏损的事实。报告又提供超过2万5千张单据、1万个小时门店摄录镜头及内部群组聊天记录等佐证。相信瑞幸在2019年第三季度的门店单日物品销售量比实际情况夸大了69%。 浑水创始人卡尔森‧布洛克（Carson Block）对在美上市中国概念股加以批评，表示事件再次向美国政策制定者、监管机构和投资者敲响警钟，指「中国公司对我们市场构成极度高的欺诈风险」。 在浑水的报告出炉后，瑞幸曾发表声明，坚决否认报告中的所有指控，指浑水报告中的「论证方式存在缺陷」，又称该报告中包含的所谓证据「无确凿事实依据」，且认为报告中的指控均「基于毫无根据的推测和对事件的恶意解释」。但事隔两个月，瑞幸终于承认公司财务存在造假。 京华山一证券研究部主管彭伟新（证监会注册持牌人、并没有持有上述股份及相关衍生产品）周五（3日）对本台分析指，事件会影响国际投资者对中资企业的看法，以及产生连锁效应。他说瑞幸作为大型企业、而且一直标榜为中国版星巴克，但现时在交易数字上出现问题，必定会对国际投资者的信心有影响。他续指今次未必是单一事件，而且很多投资者未知哪些公司仍会出现问题，估计短线内，相类似的公司都会受影响，投资者必定会慎防。 彭伟新说：就这样看这个事件，我相信未必是单一事件。但短期内会否引发连珠爆发，就真的未知道，可能要进一步留意。现在看回，这间公司聘请的核数师，很有可能都会被质疑会否在其他类似的公司内，都有类似的事件，所以整个事件来说应该都未完结。 另一方面，目前港股神州租车同被卷入漩涡，因为瑞幸咖啡董事长陆正耀同时是神州租车主席。而瑞幸咖啡创办人钱治亚，亦曾任神州租车执行副总裁。周五（3日），神州租车香港股价急挫54.4%中途停牌，报1.96元，曾跌72%低见1.2元的上市新低，市值只剩下41亿港元。而瑞幸上市的保荐人之一的中金公司亦曾挫4.9%，见12.42元。 香港中资股已开始受波及，加上新冠肺炎疫情下经济疲弱，引起触发金融危机的忧虑。彭伟新指出，暂时受影响的港股主要是有关联的公司，要视乎神州租车复牌前的公告能否澄清问题，满足市场预期及恢复交易。若未能复牌会导致严重后果，或引致骨牌效应，拖累更多民企，因此目前要观望事件发展。 彭伟新说：有不少大陆民企以行业一些所谓的龙头地位，来香港上市。如果今次神州租车无法满足监管当局，甚至就市场投资者的要求作出澄清，所引发的骨牌效应可能会拖累到更多民企。 至港股周五收市，神州租车仍未复牌。 香港资深银行家吴明德接受本台访问，指出两年前可能美国仍会有人出来维持秩序，指可能是单一事件或个别管理层处事不当。然而在新冠肺炎下，大多美国人民都认为疫情起源于中国，导致美国现在的苦况，因此再没有人愿意为中方的企业发声，如此将引起骨牌效应，影响民企集资机会。 吴明德说：你会看到骨牌效应就是，当没有人出来说（好话）；其他人就会猜测是否其他（中国）公司都是这样。当他们这样想这些数字，就会影响其他正在排队的上市公司，便会失去集资功能。如果没有疫情，可能都会有人出来维持秩序。 不过对于香港中资股都已开始受波及，又会否再引起如金融危机等风险，吴明德就认为真正会影响香港金融危机不单就此事，相对是疫情导致全球经济大衰退所带来的影响。今次事件相对地会影响大陆公司在美国集资。 除此之外，美国有多家律所已对瑞幸咖啡提起集体诉讼，控告其「作出虚假和误导性陈述，违反美国证券法」，诉讼已于2月13日在纽约南区地方法院立案。 瑞幸咖啡在2018年成立，成立两年，已扩张分店逾4500间，一直有「中国Starbucks」之称，更有「中国咖啡和美国咖啡的差距在哪？差在自信」的宣言。瑞幸成立年底更引来新加坡主权基金GIC及中金入股，集资2亿美元。去年更获贝莱德投资1.25亿美元，并于5月在纳指上市。而今次事件中的主角刘剑，自2019年2月起担任瑞幸的董事，自2018年5月起担任首席运营官。他更于2015年至2018年担任神州租车的收益管理主管。 2.中情局2月「吹哨」　中国疫情数据严重失实　「习权」制度加剧瞒报 美国《纽约时报》继彭博通讯社之后，根据美国现职和前情报官员的消息，披露美国中情局（CIA）至少从2月初开始就警告白宫，中国的新冠肺炎数字严重「报细数」（少报）。情报报门根据美国的对抗病毒预测模型计算，认为中国的数字不可信。（胡凯文报道） 报道指，部分情报是基于CIA在中国的人员所提供的信息，这些资料不但对全世界的公共卫生非常重要，对美国以言，这些数字有助评估新冠肺炎在未来数月，将会对美国造成甚么影响，以及保持社交距离等防疫措施的效用。 报道说，白宫和情报机构一直无法获得更加准确的数字，至今得出的结论是，连中国政府自己也不知道该疫情的规模。情报人员称，疫情最初爆发的武汉等地，在地中方官员在感染率、检测和死亡数字上一直隐瞒，官员担心如果报告的数字太高，会受到惩罚，甚至连乌纱不保。中国的官僚主义的问题，随著国家主席习近平近年越发专制，隐瞒就变得愈来愈严重。 3.美台官员论坛论扩宝岛全球参与　华府新闻稿以「台湾外交部」相称 台湾宣布捐赠美国200万个口罩后，除了白宫国家安全会议推特贴文感谢外，国务院也发布新闻稿表示，美台官员已在周二（3月31日）举行会议讨论成立论坛，让台湾向世界分享抗疫经验，新闻稿并以「台湾外交部」称呼相关官员。台湾总统府回应指，国际社会合作才能有效隔阻疫情。（锺广政 台北报道） 台湾总统蔡英文日前宣布捐赠国际疫情严重国家一千万个口罩，其中200万个捐赠给美国后，美国白宫国家安全会议周五（4月3日）凌晨，在推特上转载路透社报道，并发文表示，感谢台湾人民，在美国持续与新冠肺炎大流行对抗之际，给予慷慨支持与合作。 美国国务院跟著罕见地，主动以发言人名义发布新闻稿表示，多位主管亚太与国际组织的美国高层官员，已在周二与台湾外交部官员举行会议，讨论将成立论坛，让台湾向世界各国分享此次抗疫的「台湾模式」，文中并以「台湾外交部」称呼相关官员，同时详列所有与会的美国与台湾官员名单。 在台湾，中央流行疫情指挥官、卫福部长陈时中被传媒问及时，无意间透露双方不止进行一次会谈，但并未说明具体谈论内容。 陈时中说：你讲的是几月几号？我们事实上是跟美方有相关的会谈过，就一些相关的合作，还有我们希望加入WHA，还有一些国际的互助，我们是有谈过了。 总统府发言人丁允恭表示，台湾参与将有效协助国际隔阻疫情。 丁允恭说：大家都看到，台湾有能力也有意愿，在国际社会中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并作出贡献，唯有国际社会合作，才能有效的隔除疫情。 台湾的外交部发言人欧江安表示，外交部、卫生福利部及驻美国代表处与美国国务院、美国在台协会（AIT）华盛顿总部及台北办事处在周二举行电话会议，讨论如何扩大台湾国际参与事宜。双方高度肯定日前所建立合作对抗新冠肺炎的新夥伴关系，并就推动台湾以观察员身分出席世界卫生大会（WHA）等议题持续深入交换意见。外交部对美方多年来坚定支持台湾国际空间，并在国际社会作出贡献表示诚挚感谢。 欧江安指，台湾在会中分享对抗新冠肺炎的各项措施，并强调，在新冠肺炎疫情的威胁下，更凸显台湾完整参与世界卫生组织（WHO）的会议、机制与活动的必要性及急迫性。双方也讨论如何持续提升台湾与理念相近国家的合作，以扩大台湾的国际参与。 欧江安表示，外交部感谢美国行政部门与国会持续不断以具体行动支持台湾参与WHO等国际组织，包括：美国国会通过并获特朗普总统签署《2019年台湾友邦国际保护暨强化倡议法》（简称《台北法案》，TAIPEI Act），以及国务卿庞培欧（Mike Pompeo，陆称蓬佩奥）公开表示，美国国务院将完全遵守《台北法》，全力协助台湾在WHO取得适当角色。美国驻联合国日内瓦分部代表团也推文感谢台湾在国际对抗疫情中扮演重要角色，强调台湾理应获邀参与WHO及WHA。 4.天气和暖阻不了瘟疫步伐　泰国宵禁新加坡关闭非必要办公场所 踏入四月，新冠肺炎的扩散并没有随天气变得和暖而出现减慢的迹象，世界各国继续加强防疫。其中热带国家新加坡，当局公布更严格的措施，防范新冠肺炎。 总理李显龙星期五（3日）宣布，下星期二（7日）起关闭非必要办公场所一个月，不过提供必要服务和主要经济机构，包括食肆、街市、超市、诊所、医院、公营机构、交通运输和主要银行除外。 当局又呼吁国民尽量留在家中，减少社交活动，避免外出及聚集。所有学校，包括高等院校，下星期三（8日）起全面实施在家学习，学前设施暂停。新加坡确诊个案突破1千宗，增至5人死亡。李显龙又指，政府将向每个家庭派发可重用口罩，将外科口罩留给医护人员。 日本政府就计划「派钱」，帮助受疫情影响的家庭，每户派发30万日圆，预计有1千万个家庭受惠。《共同社》引述消息指，当局不会设下家庭收入限制。经济再生大臣西村康稔表示，援助对象主要是生计受打击的人。首相安倍晋三表示，政府将尽快发放现金援助，中小企业亦可受惠。 东南亚国家泰国本周五起亦推行宵禁令，直至另行通知。每晚10时至翌日凌晨4时市民禁止外出，从事夜更工作的人士、以及前往检疫设施、医疗、银行等人员可获豁免。若违反宵禁令，最高可被判监禁两年、以及罚款4万泰铢。总理巴育呼吁民众保持冷静，切勿囤积粮食，并维持社交距离。 5.华驻外使馆怕承担责任　侨民回国须签免责声明 欧美大学在新冠疫情爆发后停课，大批中国留学生滞留海外。中国政府一边以虚假宣传欺骗海外侨民回国，同时又全力推卸责任，要求侨民回国前必须由本人或家长签署免责声明。（黄小山 / 程文 报道） 中国驻英大使馆日前发出公告指出，所有希望从英国回国的未成年留学生的家长，都必须签订一份承诺书，声明未成年人搭乘临时商业航班回国途中的任何风险，包括从驻地到机场的安全、飞行安全、机上感染风险等在内的所有风险自负，与中国政府和中国大使馆和航空公司无关。 同时承诺书还规定，所有希望回国的人，在抵达国内后，自行承担隔离费用，并按时在隔离结束后将孩子接走。 据知情人何女士透露，这个所谓的免责声明虽然是由驻英国大使馆发布，但实际上驻美使领馆也是按照同样的标准操作，因为国内留学英国和美国的孩子最多。目前英国的统计似乎已经结束，但驻美国使领馆对留学生的统计还在进行中，因为她的孩子也在美国读中学，所以她本人也接到了通知，但他们决定不回国。 何女士说：未成年的，低于18岁的。它现在刚到有多少人啊甚么的，确定要回来了，比如要搭乘甚么航空公司的航班才签吧。他们免责嘛。你想像看，万一出现包机的时候感染啊，飞机失事啦这些，谁负责？应该英国会最早吧，英国的孩子最多。往回跑的人，英国和美国的最多，但是现在还不知道价格。 何女士还指出，因为对国内的真实情况不了解，同时又相信所谓「国内最安全」的宣传，现在很多在欧美的华人都抢著回国去。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何女士说：我觉得其实是大家还是并不了解中国，因为看到的都是媒体的新闻嘛，播报的都是我们现在已经胜利了嘛。我觉得还是没有学会分析吧，这些资讯都摆在这儿呢，但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分析这些资讯。 为此，本台记者多次致电中国驻英大使馆的领事保护电话，但该机构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本台记者再次致电外交部领事保护热线，但该机构也表示，他们不知道相关资讯，以当地使领馆的官方消息为准。 外交部：你要回国吗？首先咱们目前并没有接到这个通知，所以说最好你直接联系一下总领馆。 据教育部国际合作与交流司司长、港澳台办公室主任刘锦上月中表示，中国海外留学人员总数约160万人，目前在国外约有142万人。 据国内媒体群显示，中国驻英大使馆的声明出来后，引发了舆论的反弹。有网民质疑，武汉爆发疫情时，欧美各国纷纷派专机撤侨，想尽一切办法给自己的公民创造回家的便利条件。接回去后，需要隔离的人也受到免费的照顾。而中国平时鼓吹爱国主义，动辄鼓吹战狼模式，但自己的公民真需要帮助的时候，所谓的祖国立即换成了一副可怕的嘴脸，把国家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让人寒心。 尽管多年来官方一直高调的在留学生群体中施加影响力，但随著海外疫情的全面爆发，各国学校纷纷停课，大批留学生试图回国却遇来自国内的巨大阻力。其中，航班短缺、国内舆论的攻击，高昂的隔离费用等，都被无条件的转嫁到了回国侨民和留学生的头上。 6.武汉解封在即突发出公告维持「封闭管理」 受新型冠状病毒疫情重创的武汉，原定下周三（8日）起「解封」，但「武汉市卫生健康委员会」周五（3日）发出公告，指因「居民防范意识有所松懈」，要求「继续强化小区封闭管理」。民众纷纷担心武汉解封的希望落空。（刘少风 报道） 在武汉市计划解封前五天，武汉市卫生健康委员会周五（3日）在官网发布《关于建立疫情防控长效机制持续做好小区封控管理工作的通知》，提到由于市内人员流动明显加大，市外人员流入大幅增加，居民防范意识有所松懈，以及境外输入压力的增加，疫情防控形势依然严峻，为落实中共总书记习近平的重要指示，地方政府决定持续做好「小区封控管理」工作，包括要求各单位落实出入口管理岗位责任制，公告的署名为「武汉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制定时间为周四（2日）。 公告周五早上透过官网、官媒发布，甚至中国政府网亦发表通告，指武汉市将继续强化小区封闭管理，引导居民非必要出行尽量不出门，坚决切断传染源、阻隔传播途径。 公告一出，引发大陆网民热烈讨论，亦粉碎武汉民众对解除封城的期望。在微博有不少人留言，「五天后还能解封吗？我还要去上班」、「到现在80天都没出过小区，找了一些工作都要面试又不能去」、「那政府该给武汉人民补贴费用吧，还有在外务工的，房子在外租还要交房租，来点实际的补贴费用」。 记者周五致电武汉市卫生健康委员会查询，职员指官方公布武汉解封日期为4月8日，但具体问题并不清楚。 职员说：解封目前官方公布是4月8号解封，具体里面的问题还是要武汉问当地的。 武汉市工作人员回应指，如果是没有疫情的小区，上班的人仍可凭「健康绿码」进出。 工作人员说：如果是无疫情小区，可以凭（健康）「绿码」进出，它现在出这个公告，意思是说小区还是继续保持封闭的状态，不要随意进出。如果需要上班、工作，还是可以凭「绿码」进出。 有武汉市居民近日向本台指，一个多月都未能踏出小区，盼望再过两个星期能够解封，但仍未有确实日期；而另一居于武汉市黄陂区的张女士，因疫情留在家四、五十天，上星期获准离开小区活动，她周五接受本台访问，指目前街道人不多，当局呼吁民众要保持距离。 张女士说：街道上的人也不算很多，一般都宅在家里，除非有事、非出去不可，大家尽量都没有出去，出门戴口罩，尽量人距离1.5米左右，在家量（体温）后，就会给我们体温表，自己量予后给反馈。买东西现在话边的超市都还未开封，都是由助委会的领导和资源组帮忙买。 对于武汉下周三（8日）是否仍能如期解封，张女士称未听闻有关消息，担心一旦未能解封，将会进一步影响生计。 张女士说：正常应该上班、工作的不工作，不工作以后，私人企业有些人没有生活费，没有经济来源。 湖北省除武汉市外，已于上周三（3月25日）起解封，恢复对外交通，进出人员凭「健康码绿码」就可以畅通无阻。在湖北省宜昌市的李先生周五对本台指，街上人流不少，亦开始复工。 李先生说：我没有得这个新冠肺炎的话，我的（健康）码是绿色的，有绿码就可以到处走，都没问题，商场、超市都行。（人流）肯定比原来的少一些，但还是有挺多人在走的，车、人都不少。现在有相当多一部分都恢复工作，没有恢复工作的有娱乐业，如电影院，一些大的餐馆的话，要带走，不能在餐馆里面吃。 因为新冠肺炎疫情，湖北省从1月23日以来便处于封锁状态，通往中国其他省市的公路、铁路和航空都被切断。中国当局宣布从上周三开始取消对湖北的离境管控，但武汉市仍需要到下周三才能恢复对外交通。 7.「美国胖媳妇儿」爆买口罩　「一点不剩给美国人」 一名远嫁美国的东北媳妇，早前拍片炫耀在美国市面狂扫口罩如入无人之境，并称扫荡一空「一点没给美国人剩」随著近日美国口罩等防护用品短缺，影片引发社交圈与华人的热议。当事人再发微博，否认有损海外华人形象，表示当初是为了救助大陆的粉丝宝宝买口罩邮寄回中国，她问心无愧。（马立克/胡凯文 报道） 一名拥有数千微博粉丝、网名为「美国胖媳妇儿」的博主，今年1月底带著孩子在佛罗里达坦帕市狂扫口罩的视频，视频在2月初透过微博、抖音播出，并配以字幕：都扫荡光了一点没给美国人剩。 当事人在视频里说：「简直太给力了，3M的还有40个装的，太开心了，好好摆还能多装点，超超开心。 他们还不知道限购。满满的一车，这回都扫光了，这回真没了，紧张兮兮的，像做贼似的感觉。」 当时，大陆疫情严重，但仍未蔓延至美国，故美国市面的口罩并未脱货。海外华人在中国口罩荒下，在世界各地购入口罩转寄家乡亲友。美国、加拿大等西方国家，成为海外口罩货源的首选，代购口罩亦成为一种生意。 而随著新冠疫情近日在美国大爆发，这段旧视频被网友翻出并在社媒引发热议，「美国胖媳妇儿」被奚落「大爆买」有损华人形象。网民人肉搜索，除了起底她的年纪，还翻出2018年有过案底。 面对网上围攻，事主再发视频回应外界的讨伐。她说，自己是为祖国人民做善举，「清者自清」。影片中她没有为扫货抢购的行为道歉，说1月底帮助同胞买口罩无愧于心。 事主：很多人都说买不到，请求我帮助你们来买口罩，当时国内卖的话也卖到了30-40（人民币）每只口罩，但是我只卖给你们8块到11块人民币。你说我真的在赚钱吗？后来邮费涨价了，我真的是在赔钱。但是我只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只想帮帮你们。我只想为你们去保命。我现在得到这么多的谩骂，我觉得太不公平了，对于我来说。 事主还发表《透过现象看本质。起初发视频的人居心何在？我是唯一的受害者吗？》一文为自己辩解，并呼吁受到她善举相助的粉丝为她作证辩护。 另外，在纽约，一名43岁男子费尔德海姆（Baruch Feldheim）涉嫌囤积近百万个N95口罩，因倒卖医疗物资被捕。司法部周一（3月30日）公布，该男子并在被捕期间称自己感染了新冠病毒，向执法部门作僞证，一旦罪成将面临最高6年监禁和35万元罚款。 美国白宫贸易顾问纳瓦罗（Peter Navarro）表示，要确保美国有足够的口罩。全球口罩大厂3M公司透露，目前口罩需求超出公司产能。截至3月中，公司全球每月生产1亿个口罩，当中3500万个在美国生产。美国医护人员则需要3亿个，预期全球口罩产量要到明年才可以增加一倍。 8.中联部发言人推文宣「人类健康共同体」　开局不利成大外宣「翻车现场」 在中国「战狼外交官」出征推特后，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中联部）发言人胡兆明周四（4月2日）也开设了推特帐号，首条推文即炫耀中共当局抗疫的「重大贡献」，宣称已与全球230多个政党联合呼吁，敦促各国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合作抗疫。但有欧盟议员质问：其230个政党名单在哪里？（吴亦桐 / 程文 报道） 胡兆明首条推文宣称：中共已与全球100多个国家的230多个政党发出共同呼吁，敦促所有国家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加强合作，支持联合国和世卫组织在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中发挥领导师作用，加强二十国集团等框架下的协调合作，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 推文还巧妙地赞扬了中国在抗疫方面的「重大进展」，为国际社会的其他地方「赢得了时间」和「提供了经验」；并称反对将公共卫生问题「政治化」，并抵制借疫情对他国搞「污名化」、歧视「特定国家、地区和民族」的言行。 中国官媒《环球时报》官方推特英文帐号已确认胡兆明开通推号帐号属实。 而路透社早前报道，近一年多，已经有60馀名中国外交官和驻外使团等开通推特帐号。 近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华春莹、崔天凯等人的发言颇引人关注，胡兆明复制他们的推特外宣之路，开局却似乎显得没那么顺利，推文一经发出即刻演变成中共大外宣「翻车现场」，引来大批网友围观和群嘲。 有网友质问「为何如此多的官员能上推特，而中国公众却不能」；亦有网友上传「病毒五星旗」、「病毒中共党旗」、「习近平病毒头像」等图片。 德国绿党前联合主席、欧盟议会议员比蒂科夫（Reinhard Bütikofer ）也发推追问胡兆明：「在何处能看到共同联署的政党名单」？ 本台数次拔打中联部新闻部门电话未果，向其发邮件询问230多个政党名单亦未收到回覆。 一直研究中共当局对外渗透和大外宣的旅美法学学者滕彪向本台表示，中共当局这一波强势的疫情宣传已引发西方的警惕。 滕彪说：这也是中共最近加强大外宣的一个步骤，这本身也是一个讽刺。在国内中共把推特、Facebook等安全封锁，但它们却用西方的社交媒体来宣传共产党的主张。这次疫情本来中共是罪魁祸首，但是它通过操控舆论把自己塑造成「拯救者」，宣传阴谋论等，引起了西方国家越来越多的警惕。 滕彪也认为如果确有230多个全球政党与中共联合，这种利用联合国等国际机制下的中共意识形态渗透尤其值得关注。 滕彪说：中共总是用各种方法收买、欺骗、利诱专制国家来建立一个专制联盟。在目前这种非常有缺陷的联合国体制和其它的国际体制之下，中共的这些手法往往能够起到效果，创造出一种有利中共的舆论，不知道会不会在国际上引起足够的警惕。 旅法时评人王龙蒙在接受本台采访时认为，此次疫情中共大外宣总动员显示出中共当局的焦虑，但其僵化宣传手法放在开放自由的平台上，肯定会翻车。 王龙蒙说：中共职能部门官员亲自披挂上阵了，可见中共当局的焦虑和心虚，统一的疫情大外宣就是把纵火犯打扮成消防员出来表演救火。但这种僵化的宣传手法放到有言论自由的推特平台上就会翻车，为他们捧场的大多也是中共「五毛军团」推友可以把他们的谎言翻译成各种语言给全世界看看，我相信没有国家愿意和他们组成共同体的。 中联部为中共当局对外工作的职能部门，其工作对象包括各国的共产党及其他左翼政党，包括一些发展中国家的民族政党及发达国家的社会党、工党、人民党等，也包括一些重点游说的政治人物和和国际组织。 现年54岁的胡兆明履历丰富：早年任职中国外交部期间，担任中共喉舌媒体央视国际节目的嘉宾主持和特约记者。上世纪90年代胡兆明到中国常驻联合国机构任职；后曾在中国驻多国使馆工作，2017年出任中加驻克罗地亚大使，力推「一带一路」，2019年调任中联部信息传播局局长。 上个月，美国国会共和党籍参议员萨斯（Ben Sasse）和众议员加拉格尔（Mike Gallagher）致信推特总裁，敦促推特移除负有大外宣使命的中共官员帐号。 9.港府偏袒亲共组织违规标语　连侬墙却被无理清拆 香港「反送中」运动爆发以来，政府执法人员偏袒亲共人士，经常引起争议，例如香港人在各区建立的连侬墙，很快被人拆毁，但亲共团体的宣传品，就算违规张贴，仍可以长期存在，究竟为甚么会出现这情况呢？（郑日尧 报道） 过去九个月，香港当局为了不让市民张贴有关「反送中」运动的政治文宣，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一方面食环署持续清洗各区连侬墙，另一方面警方负责截查并拘捕想重新张贴连侬墙的市民。各区的连侬墙被当局或不知名人士拆毁，唯独是边境落马洲公车站这里的连侬墙，由亲共组织香港青年关爱协会（青关会）贴的标语，就迟迟没有人处理。法轮功负责人林太向本台指，由2012年开始青关会就开始张贴标语、摆放横额，他们曾向警方投诉，但警方却以信仰自由推搪。 林太：警方回应说没甚麽 ，香港有信仰自由 ，（青关会）可以摆设文宣。但我说没有理由可以24小时这样摆放（宣传品）。他说青关会有人看守，24小时都有人看守，这样就可以摆了。 对于警方的回应，林太大感求助无门。直至上月中，本台就事件先后向地政总署及食环署查询，他们才认定相关宣传品并没有得到当局许可，食环署随即采取行动清拆。 食环署：发了警告信给相关团体，他们收到我们警告信之后，都已经很快清走相关的宣传品。我们也会继续监察相关地方的情况，看看会不会再有相关宣传品。 其后本台再到落马洲去看过，发现青关会的宣传品已经全被清拆掉。当局强调，摆放宣传品有既定程序，必须根据《路旁展示非商业宣传品管理计划实施指引》向地政总署申请，并非有人24小时看守便可以。 另外，在连侬墙事件中，我们不时会见到警方的身影。他们除了负责拘捕张贴宣传品的人之外，也会负责清拆宣传品。但根据现行法例只表明食环署才有移除招贴及宣传品的权力，让不少人质疑警方在涉及连侬墙事件中，有没有自己扩大了执法权力呢？ 早于今年1月，深水埗区议员刘家衡因挂上一幅印有「愿香港制警恶除警奸」的横额，遭地政总署认为标语违反规定，要求他移除或更改相关横额。而警方亦向刘家衡指，横额内容意识不良、影响警方声誉，并称警方将会在他移除横额前套上垃圾胶袋。刘家衡表示，在地政总署通知中并没有提及警方的执法角色，但当他的助理想处理横额时，却有便衣警员以涉嫌刑事毁坏拘捕他。 刘家衡：食环署有权力这样做（移除横额），因为他有法定权力。我当然觉得警察去到今天，是完全无视香港法律。在我们移除或更改横额内容时，有位警员和我们説，警方有权执行香港所有法律，我听完我也呆了一下。 九龙城区议员兼律师黄国桐向本台指出，他不太明白警方的执法原则，横额本来就是属于相关议员，不明白把横额的胶袋拿走是有甚麽问题，质疑警方为了针对某些人士而巧立名目。 黄国桐：横额的主人想拿开垃圾胶袋、看看里面，有甚么问题？我都不明白警方在干甚麽？现在警方做很多事情，我都不明白。他巧立名目，他喜欢便找一些理由来捉你。 但在清拆连侬墙的权力上，黄国桐则认为，原则上食环署是重要的执法者，但并非唯一执法者，因此警方亦有权去移除相关宣传品，只不过昔日警方不太重视的事情，如今却变成「首要任务」。 过去大半年，超过百人因连侬墙而遭到拘捕，多个区议会也力争在区内设立连侬墙，惟遭当局一一拒绝。 10.疑封关触怒中国　澳新新任驻港领事签证受阻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政府近期因应武汉肺炎疫情，禁止中国大陆人士入境，澳媒报道因而触怒北京，香港政府迟迟未向两国新任驻港澳领事核发签证。（高锋 报道） 这次事件的主角是早前获委派接任澳大利亚驻香港及澳门总领事的沃德（Elizabeth Ward）。《澳洲金融评论报》（Australian Financial Review）报道，沃德由于迟迟未获核发签证而无法前往香港履新，并已拖延超过一个月。由于沃德至今未能如期接替前任总领事，澳大利亚也一直没有正式宣布驻港澳新任总领事人选。 报道认为，事态发展与近期中澳关系有关。报道援引消息指，澳大利亚针对中国的新冠肺炎疫情，从2月1日起禁止来自中国人士入境，触怒了北京。 悉尼科技大学学者冯崇义对于有高级别外交人员签证受阻感到惊讶。 冯崇义说：如果是一般工作人员或者记者还可以，但是这么高层次的外交人员，相当于大使级或副大使级的，这是非常荒唐的。（澳大利亚）不让全世界的国际航班进来，这是非常正当的自我保护措施，中国没有理由把这作为借口来对澳大利亚进行报复。 报道又提到，新西兰的新任驻香港总领事同样迟迟未获核发签证，估计也跟新西兰禁止中国大陆人士入境有关。 冯崇义说：中国认为澳大利亚好欺负。澳大利亚政府长期以来也给中国这样一种印象，害怕澳中贸易关系卡它的脖子，所以它一直是很小心翼翼，也可能给中国造成一个印象，就是它可以动不动就惩罚澳大利亚。其实中澳相互依赖性非常强。中国非常需要澳大利亚的矿产品和能源。 外界相信，除了疫情期间大陆人被拒绝入境澳大利亚，中国上月以间谍罪起诉澳大利亚籍华裔作家杨恒均，加上怀疑与中国政府相关组织被指向澳大利亚两大政党捐赠政治献金事件，也让中澳关系雪上加霜。 这次事件也引起香港舆论关注，担心「一国两制」会因而付上代价。香港城市大学教授退休政治学教授郑宇硕则表示，香港的特别行政区地位一直被中国视为外交政策的工具。 郑宇硕说：过去很多年，每当中美关系出现问题，中国政府就不让美国的军舰访港，也不让美军来香港度假，但澳大利亚是个中立国家，跟中国没有任何战略利益冲突，要是把香港也牵涉进去中国和澳大利亚的外交争吵，香港人是不愿意见到的。 郑宇硕表示，香港的外交和国防由中国中央政府负责是既定事实。站在香港的角度应该尽量避免卷入外交风波。 11.【耳边风】瑞幸「骗局」星光熠熠？ 强国连锁咖啡店瑞幸咖啡，遭「浑水」（Muddy Waters）狙击后还矢口否认，但丑妇终需见家翁，集团最终承认，首席运营官刘剑涉财务造假，规模高达22亿人民币。周四（4月2日）瑞幸咖啡在美股价兵败如山倒，开盘即熔断，全日触发六次熔断，最终收跌七成半。瑞幸市值由数月前的过百亿美金大幅蒸发，至如今的16亿美金；集团还可能面临花旗国投资者提出的民事索偿，市场估计瑞幸日后遭投资者索偿的金额，可能高达百亿美金！ 美国调查机构浑水研究专门针对在美上市的中国公司发表调查报告。浑水上月收到一份长达89页的匿名报告，直指瑞幸咖啡捏造公司财务和运营数据。 力助瑞幸在美国上市的大陆知名券商中金公司在2月4日发布研报《匿名沽空指控缺乏有效证据》，认为浑水的匿名沽空报告主要基于「不具代表性的草根调研和主观推断」，亦「缺乏有效证据」，维持「跑赢行业」评级。瑞信也指出，沽空报告证据「可信度不足」，且部分指控存在毫无根据且存在重大缺陷，上述两家机构还提出，「匿名报告中针对在店消费的包装产品适用增值税税率理解有误」。此前中金报告亦称，瑞幸2020年首季将受到新冠疫情冲击，但仍然决定维持其目标价不变，将跑赢行业评级。 受瑞幸拖累，中金周四在香港的股指下跌近5%。另外，由于瑞幸咖啡的CEO钱治亚、CMO杨飞等管理层均来自神州系，神州租车在香港暴跌70%。 刘剑其人，本来也应该是金融界的明日之星。他毕业于中央财经大学；在神州租车时期，已追随其现时老板、瑞幸咖啡创办人兼执行长钱治亚。钱治亚本人，也是北京大学的高材生！这么多「星级人马」和「星级机构」炒作出来的大茶饭，竟然爆出如此丑闻！ 有股民指称，这场瑞幸「骗局」，简直是「星光熠熠」：其形象代言人是知名影星汤唯、张震；当日上市时负责做首次公开募股（IPO）的中介团队中，瑞信、摩根士丹利、海通国际等为其联合承销商，安永为其审计机构；摩根士丹利曾发表报告称，瑞幸的产品「质量好、价格实惠、使用方便」，并与盐城瑞幸将在门店扩张、客户增长、频率增长的多因素作用下，其2018年至2021年销售额将增长30倍。 是次爆出造假丑闻，有些人抱著幸灾乐祸的心态，称瑞幸「割了花旗国股民的韭菜」。不过，这些人且慢得意忘形，因为瑞幸咖啡撒下的种子，随时像新冠肺炎一样一直发酵，最终可能要由全部中国概念股集体买单，演至全民被割韭菜的乱局也不出奇！ 12.港府褫夺刘梦熊铜紫荆星章勋衔 香港特区政府周五（4月3日）刊宪，撤除刘梦熊勋衔。刘梦熊中午在其脸书回应：「名可名，非常名。荷兰水盖于我如浮云，好在历史是由人民写的！公道自在人心！」 刘梦熊曾因东方明珠案，发信要求时任特首梁振英及时任廉政专员白韫六二人终止东方明珠案的刑事调查，被控妨碍司法公正，2016年2月被裁定罪名成立，判监18个月。刘梦熊出狱后提上诉，去年被驳回。 根据授勋及嘉奖制度，如获授勋人士的行为，会导致应否继续拥有该勋衔构成疑问，例如因被定罪而入狱一年或以上，或做出有损授予勋章和嘉奖制度的名声的行为等，政府会考虑是否应褫夺其勋章衔接。 刘梦熊曾多次批评政府。去年 8 月，他出席旺角集会，发言批评《逃犯条例》修订草案是要打造一个「大陆定罪，香港交人」的新模式，严重危害一国两制。 刘梦熊当时指自己参与了3月31日、4月28日、6月9日以及6月16日的四次反修例游行。形容林郑月娥政府是「独裁政权」、「与民为敌的政权」，漠视百万人上街，强推《逃犯条例》修订，要求政府回应民间五大诉求，成立独立调查委员会。 刘梦熊在大陆出生，文革期间偷渡至香港，其后从商，立场亲中，并一度担任港区全国政协委员。直至2013年公开与前香港特首梁振英反目。 13.【抗疫日记】当口罩变成另类记者证——我的采访日常 一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机用APP买口罩。 2020年4月3日，台北市，晴天。 当我订完口罩，家里的早餐也已上桌。过往家人都喜欢在外面享用变化多端又物美价廉的台式早餐，但是现在所有人都尽量减少在外面用餐，减少风险。早餐后，我和大儿子出门工作，小儿子出门上学。目前为止台湾并没有封城，所以大家每天都如常工作和上学，只是脸上多了口罩，也会勤加洗手。台湾本来就受到日本文化影响，戴口罩的风气盛行，本身稍有不适，或流感季节为了自身保健，很多人都会戴上口罩。现在满街的人更是几乎都戴上口罩，极少数不戴的会遭受异样眼光的关注。 路过西门町香火鼎盛的天后宫，想进去顺道参拜一下求个平安，看到有一位民众因为没戴口罩，被庙方婉拒，吃了闭门羹。台湾有越来越多场所，规定一定要戴上口罩才能进入。如今本来善门大开的宗教场所也不能例外了。 对我的工作来讲，口罩更变成另类的记者证。几十年来，只要拿出文化部核发的记者证，从总统府到各级政府机关都通行无阻，但现在光有记者证而没有戴口罩，哪里都采访不了。行政院会后记者会、外交部的新闻中心、大小政府机关，甚至很多智库举办的活动，没带第二记者证「口罩」休想进去采访。 幸好台湾当局有先见之明，疫情爆发之初立即组成「口罩国家队」，并实施口罩实名制，以健保卡作为购买依据。台湾口罩虽然还不太够用，但大家14天都确保可以买到9个口罩。除了在药局前排队，更可以透过手机预定，在超商取货十分方便。 而生活的另一个变化，是我会尽量自行开车，减少搭乘大众运输工具，也会给孩子搭便车，希望降低他们待在人挤人空间里的机会。 手机一响，看到中学校友会传来的简讯，以往每年春天的聚会果真如预期的宣告取消，而且一延就延上大半年，直接宣告：大家保重，希望圣诞节再聚。 疫情开始蔓延时，刚好是农历年和春酒的旺季，让餐厅业者苦不堪言，倒店潮正在涌现，连许多经营多年的老字号都撑不下去停业。 至于因为疫情，勉强可称之为另类的好处，就是一些以往要排队到天荒地老、从来排不到的热门店家，现在终于可以免去大排长龙的辛苦了。工作中间空档，我走向位在办公室斜对面、被评比为亚洲第一的咖啡馆。戴好口罩的店员，先让我干洗手，再进去柜台，点上一杯得过咖啡师世界冠军的店主精选咖啡豆的手冲咖啡。这里咖啡的层次丰富，随著温度变化，由热而冷，酸味和花果香的感受也不同，绝非浪得虚名。再配上一块被誉为台北最好吃的抹茶卷，恰到好处的苦和清爽的甜，顿时让我把令人烦闷的疫情暂时抛在脑后。 今年年初，国际传媒纷纷预测，台湾因为邻近大陆，几乎笃定沦为重灾区之一。但时至今日，台湾交出漂亮成绩单，已经成为全球公认的抗疫资优生，防疫措施更是国际间学习参考的对象。想起全球资料库网站，不久前公布的医疗保健指数，台湾第六度拿下全球第一。不过台湾却迟迟无法加入世界卫生组织，彻底凸显出中共打压台湾参与WHO等国际组织的荒谬。 台湾有优异的健保制度，医疗水准高，加上台湾保有优质而兴盛的农业，疫情期间，在台湾生活感觉非常安全而安心。 记者／锺广政_于台北 14.【胡少江评论】王毅现象 中国外交部长王毅是最高领导人习近平灾难性外交路线的忠实推行者。在他担任外交部长的岁月里，在习近平的「亲自」指挥下，中国外交完全背离了邓小平开启的和平外交路线，快速堕落到被全世界文明发达国家鄙视和反对、被少数落后流氓国家吹捧和利用的可悲境地。作为一个「红卫兵」出身的外交部长，王毅在国际舞台的表现颇有特点，也颇为传神地体现了习近平本人的思想和做派，分析王毅所说、所做，能够帮助世人理解这一代中国领导人是如何继承毛泽东的那一套反文明、反现代的衣钵。 王毅是臭名昭著的「中国逻辑」在外交领域的鼓吹者和践行者。人们一定不会忘记四年前在加拿大发生的一起外交事件。在与加拿大外长举行的联合记者招待会上，一位加拿大女记者向加国外长提问，她引述当时香港书商被大陆特工在海外绑架失踪的事件，提出了中国存在的侵犯人权的问题，并问加拿大外长：在这种情况之下为甚麽要与中国保持更紧密关系？加拿大政府如何通过这种关系来促使中国改善人权？作为客人的王毅全然不顾外交礼仪，喧宾夺主地「抢答」记者本是对主人的提问。 他不仅完全回避了记者提出的问题，而且还向该记者发出了一连串反问：你了解中国吗？你去过中国吗？你知道中国现在已经成为人均8000美元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吗？如果我们不能够很好地保护人权，中国能够取得这麽大的发展吗？你知道中国已经把保护人权列入了我们的宪法吗？王毅不仅自己拒不回答提问，也没有让女记者回答他提出的问题，而是令人厌恶地继续自说自话：「最了解中国人权状况的不是你，而是中国人自己，你没有发言权，而中国人最有发言权。」 加拿大舆论对中国外长的失态一片哗然，以至于总理、外长等不得不通过正式渠道向中国政府表达强烈不满。在这一事件中，王毅以中国共产党领导人的发言人身份，完美演绎了不需要逻辑思维的「中国式逻辑」：事实是否客观存在无关紧要，谎言与真实之间没有区别，因果关系可以随意认定，赢得辩论只需要剥夺辩论者的资格等等。根据他的这个逻辑，二战前经济增长迅速的法西斯德国可以被认定曾经拥有最好的人权，任何恶贯满盈的人权侵犯者都可以声称自己对本国的人权纪录最有发言权。 王毅越来越经常地在世界舞台上淋漓尽致地展示自己和中国执政集团的愚蠢和前后矛盾，这对中国的外交和中国人的形象造成的破坏无以复加。人们当然还记得，今年二月中旬，当新型冠状病毒在中国快速蔓延的时候，一些国家采取了撤侨和禁止中国旅客入境的政策，这些政策是必要和及时的，当时的王毅和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却在各种场合抨击这些国家的「过度反应」，指责这些做法引发了不必要的恐慌；而且还直接点名指责美国带头采取「非必要」的隔离措施，对贸易、旅游、观光造成冲击。 几个月过去了，新型冠状病毒已经在全世界蔓延，正在夺取数以万计的生命。中国政府对自己当初掩盖疫情真相的错误没有一丝一毫的歉疚，对当初反对其他国家拦截病毒蔓延的做法也没有任何自责，反而理直气壮地指责他国「浪费了中国争取的抗疫时间」。对比一下在一个月之内中国外交部长前后讲话中的自相矛盾，怎麽能让世界相信他所代表的政府是一个诚实、负责任的政府？如果说，疫情蔓延的今天，世界上有一股对华人歧视的逆流，那麽王毅和他代表的中国执政者正是这股逆流的推波助澜者。 王毅所代表的中国外交已经获得了一个「美名」：战狼式外交。据理力争地维护国家利益和争取国际朋友成为了一种过时的、软弱的象征，他和他所器重的那几位外交部发言人正在进行一场竞赛：看谁的态度更强硬，谁的口吻更具冒犯性，谁最能够睁眼说瞎话，一句话，他们在比赛谁在把自己的脸皮摔在地上的响声最大。这些当然不仅仅是中国外交部的风格，而是中国执政团队的整体风格。他们以为这种霸道能够体现大国风范，殊不知这不过是义和团在中南海勤政殿上的一场「沐猴而冠」丑剧。 （以上评论纯属作者个人观点，并不代表本台立场。） 15.【翻墙问答】点对点加密欠奉　Zoom视像会议如无掩鸡笼 问：新冠肺炎全球大流行，越来越多人透过Zoom举行视像会议连结。上集翻墙问答我们已经指出Zoom的Mac版有很多问题，而随著越来越多专家去审视Zoom的保安问题，Zoom再被发掘到一个严重保安漏洞，那就是Zoom并非点对点加密。据说这个漏洞可能影响到所有Zoom的用户。能否为大家解释一下？ 李建军：Zoom是一款商用视像会议软件，对企业而言，防止会议内容外泄是十分之重要，而要避免会议内容外泄最基本的做法，就是点对点加密。因此，Zoom做不到点对点加密，是十分之严重的设计失误。无点对点加密，有如你和你同事在房间开会，但开了一道窗，有心人就可以透过打开了的窗去偷录你们的会议内容。Zoom的情况实在是太可怕。任何涉及敏感内容的视像会议，譬如维权人士和国际人权机构之间的会议，根本不应采用Zoom，要立即使用其他开放源码，或确认已经支援点对点加密的视像会议软件，譬如上集介绍过的免费视像软件Jitsi。 问：不少企业都有自家VPN；甚至不少中国的维权人士都习惯使用VPN上网。那么假如在VPN环境下使用Zoom又是否安全呢？ 李建军：使用企业自家的VPN都不代表百分百安全，譬如有部分企业可能因预算问题，未有及时更新VPN技术，特别对使用比较旧版VPN技术的企业而言，安全存在隐忧。所以视像会议软件必须用点对点加密，如果以为在企业VPN下开会就可以不用点对点，这个真是太疏忽。 至于公共VPN就更危险，虽然VPN被视为可以为用户私隐带来保障，但风险依然存在，譬如某些VPN营运商来历不明，或者你的VPN被其他黑客滥用。因此，VPN虽然可以为你回避当局的监视加强保障，但并不能够取代视像会议软件本身的点对点加密功能。VPN环境下使用Zoom仍然可发生内容外泄的情况。因此，Zoom一日未有实现真正的点对点加密功能，这款视像会议软件，只能用来讨论一些无伤大雅的内容，但如果要讨论敏感内容，仍然要使用其他已经确认了支援点对点加密功能的视像会议软件，而并非使用Zoom。 问：Zoom除了并非点对点加密外，不论Windows版或Mac版，都使用了不少恶意软件使用的技术，例如未经用户批准就擅自加装软件，或者取得Windows的管理人权限等。Zoom的问题多多，背后原因何在？ 李建军：Zoom在设计习惯上其实与中国的软件公司手法一致，中国很多软件都有一些恶意软件才用的设计，这些设计又或后门有些是因应中国当局的要求而做，有些是相关软件公司本身想取得用户私隐来提高利润，甚至更差的情况，是个别程式编写员故意留下一些漏洞，以便他本人或他其他夥伴使用。中国软件上经常出现的问题，这次几乎在Zoom身上一次过浮现出来。以往Zoom未当红，保安专家没有兴趣研究这款软件。现时因应武汉肺炎疫潮，全世界保安高手都研究这款爆红的软件，不论黑客白客都齐齐研究时，这款软件的设计问题就一一曝光。其实这些设计问题背后，仍然是中国公司以至程式设计人员各种陋习，因此，我个人并不建议大家继续使用Zoom，因为Zoom有著与微信、WeChat一类软件同样的问题。Zoom虽然表面看来是一家美国公司、由美国人设计，但实际上它的危险程度真的不比使用微信一类软件小。 （完）